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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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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让他们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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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才是受了罪那个，可她还没醒，何家的诚意够不够，得等她醒了自行决定。

后院昏迷着的姜窈，此刻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中她尚且年幼，躲开了照看她的嬷嬷，又一次溜进了关着陶氏的屋子。

陶氏患癔症后，常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精神涣散、癔症越发严重。

姜窈之前来过两次，正遇上陶氏犯病，险些被她伤了。

这次过来，姜窈有些怕，怯生生地躲在屏风后，小声叫了声&ldo;阿娘&rdo;。

陶氏本背对着她坐着，听到姜窈的声音，她缓缓回过了头。

就在姜窈以为陶氏还是认不出她时，陶氏淡淡开口：&ldo;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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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听了这话，扣着屏风的手指松开，挪着步子朝陶氏走去。

陶氏轻哂，&ldo;你这么怕我，还来做什么?&rdo;

姜窈僵在原地，不敢再靠近她，&ldo;我，我想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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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ldo;没出息，&rdo;陶氏招手让她上前，&ldo;跟你爹一样，没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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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说着冷言冷语，却抬手给姜窈擦了眼泪。

姜窈哭得更厉害了。

&ldo;阿娘，&rdo;她扑在陶氏怀里，放声大哭，&ldo;阿娘，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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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陶氏病了。

陶氏的情绪没什么起伏，她摩挲着姜窈的后背，道：&ldo;生死富贵皆是天定，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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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抬头看着陶氏略带着苍白的脸，抽泣着道：&ldo;他们说，等阿娘没了，爹爹就会扶方姨娘做正房，我不要叫别人母亲，我只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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