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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就像禅院和五条一样，他也想知道被她拥抱的滋味。

&ldo;今天的月亮、好美。

&rdo;

他抬起头，问她：&ldo;我好痛，你痛不痛?&rdo;

没有回应，于是他又等了一会，忍不住声音颤抖起来：&ldo;你会哭吗?&rdo;

以前肯定的答案，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了，她会哭吗?自己这样为她死去，她的心，会不会为他落下一滴泪?

手掌湿哒哒的，黏糊糊的，是人类的眼泪。

加茂宪澈笑了笑，抬头看，却看见她平静的神色。

在夜色之中，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平静显得那样冷漠，那么远。

原来这些眼泪是他的。

他死死盯着她的脸，想从上面找到一丝想要看见的触动。

可是没有，以往让他心动的、让他着迷的、叫他在夜间回味、不肯忘怀的一切，她到死都不肯再给他。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只被放走的松鼠，一只松鼠而已。

&ldo;哈!&rdo;

少年忍不住大笑出来。

&ldo;我这一生……&rdo;

她像是被他吓到了，肩膀颤了颤，低头看他，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些波澜。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中竟然一点怨恨也没有，只是爱，纯粹的怜爱……

他的心上人，本该有华贵的礼裙，这些她应得的一切，上面不该长着虱虫。

他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像以往千千万万次幻想的那般，用尽力气吻上去。

她没有躲，也没有回应，只是用怜悯而又柔软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不解，漠然中带着纯粹的困惑。

这一刻，女孩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在被纵容的时候，他并不感动，也不欣喜，只是困惑，问她&ldo;为什么。

&rdo;

现在，她也问眼前这个人：&ldo;为什么?&rdo;

她没有得到回应，怀里的人已经渐渐没了呼吸。

他的吻就像蜻蜓点水，少年如同触及火焰的飞蛾，在刹那之间化作了光点般的灰烬。

少女轻轻蹙眉，用袖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和泪，动作轻柔而又细致，就好像怀中死去的是她珍视的恋人。

过了一会，她侧头看，天上的月亮依旧皎洁、高远、不染纤尘。

脚步声响起来，不急不缓，很轻，带着轻松和惬意的意味。

&ldo;不许抱他了。

&rdo;

小豆丁走向她，把身上的绷带解下来，缠在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