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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夜色宛若无边的浓墨涂满了天际，尽管皇城司院内点着无数照明的火把，可在夜枭的低鸣声下，地牢外依旧鬼气森森。

陈廉天不怕地不怕地缠着顾千帆，非要去审讯刚抓回来的辽国细作，他早就听闻皇城司审讯逼供的手段非常吓人，可来到皇城司这么久，他连地牢里的刑具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回来一个细作，他说什么也要审上一审，不然他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城司的。

到了刑房门口，顾千帆把陈廉挡在了门外，语气不容置疑：&ldo;这里不用你帮忙，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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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廉不甘心地垫着脚往地牢里张望，失望地说：&ldo;可我进司里这么久，还没亲手审过犯人呢。

顾头儿啊，您行行好，这辽国细作好歹是我抓回来的……&rdo;在顾千帆警告的目光下，陈廉乖觉地闭上了嘴，知道不可能松口，陈廉只得不甘心地走了。

顾千帆走进刑房，看着那个被绑成了粽子的辽国囚犯，冷冷地问：&ldo;你潜入大宋，到底刺探了哪些军情?&rdo;

那囚犯别开目光，似乎是看都不屑看顾千帆一眼。

顾千帆知道这囚犯不吃点苦头不会开口，便面无表情地坐回主位：&ldo;好好招待这位硬汉。

&rdo;

很快耳边传来囚犯的惨叫声，声音尖锐地足以穿透耳膜，顾千帆却如若未闻地拿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待他终于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天色已然大亮，而那囚犯的嗓子也已经喊哑。

一声惨叫之后，囚犯终于嘶哑地叫道：&ldo;我招，我招!&rdo;

顾千帆悠然自得地放下书卷，抬眼看着那名囚犯。

那囚犯虚弱地气喘着，艰难地问：&ldo;我可以招，但我只有一个请求。

我说了之后，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rdo;

顾千帆眸光一闪，微微颔首。

囚犯见顾千帆点头，又似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方才决绝地说道：&ldo;起居舍人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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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做笔录的孔午听到这个名字，手中的笔一抖，险些在纸上划了一道。

顾千帆却嘴角微勾，心中不住冷笑：&ldo;受了这么久的罪，就为了让我相信你说的这一句?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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