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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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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笙道：

&ldo;她的那些画，画的都是你，你要送到咱家里吗?&rdo;

&ldo;不用了，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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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无所谓。

楚弦笙发动了车子，往回走。

路上，柳溪很沉默，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楚弦笙担心地问：

&ldo;你还好吗?&rdo;

柳溪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说：

&ldo;我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rdo;

&ldo;说说看。

&rdo;

&ldo;我看得时候，感觉挺爽的，有那种报仇的感觉。

我以为我看到她那么痛苦，可能会觉得怜悯，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怜悯的感觉，一直都是觉得很爽，甚至恶毒地想着，她这就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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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确实是自找的。

&rdo;

&ldo;那我这样……是不是冷血?&rdo;

&ldo;不是，你只是不盲目而已。

&rdo;

&ldo;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觉得我什么都好，怎样都支持我?其实我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吧，才会纵容你做出这样的报复。

&rdo;

&ldo;你觉得呢?&rdo;

柳溪沉默着，很认真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