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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说说的,这活儿也干得快。
等硬米子都炒好了,装了两大篓子和一簸箕还多。
那另一口锅里的糖稀也熬好了。
过了渣的糖稀熬干了水,全成了黄褐色的粘稠糖稀,拿一勺起来,根本扯不断,滑得跟缎子似的。
晌午大家胡乱吃了些饭,下午就开始做炒米糖了。
这时郑长河也进来帮忙。
因用模子压米糖可是要一把子力气的,一般人也坚持不了几下。
通常这活计都是由男人来做的。
杨氏负责拌糖。
拿两碗炒米倒入锅里,再拿些花生、芝麻进去,然后就是加糖稀了。
从另一口锅里拿一大勺糖稀,要抖弄好几下,才能让糖稀断线,不再往下滑;混入炒米花生芝麻一起,使劲地搅拌均匀了,盘成一个大团子,放到案板上的方块模具中。
郑长河就先用沾了水的手把这混成一团的炒米糖在模具中压平,再用一根圆柱形的木滚筒来回滚动、碾压,压结实了才腾空模具,把这一块方糖放在一边晾着。
这中间,要是材料少了,就还要加些;要是多了,那就得退些出来,以模具刚填满为准。
下一步就是切炒米糖了。
这也有讲究的。
切早了,糖还没冷透,会散;切晚了,糖冷透了,就变脆了,也会碎;须得不早不晚,那炒米糖才能切得精致,周周正正的很有卖相。
当下,几人就忙活开了。
何氏照样跟杨氏不断地闲话家常,还不耽误手下干活。
这让ju花十分的佩服,咋那么多的话哩?两人聊了半天,都不带重样的。
ju花不断地把切好变脆的炒米糖一层层地码入一个大罐子中,边码边吃,一会儿就吃不下了,不由得打了个饱嗝。
郑长河笑眯眯地瞧着闺女,满脸的慈爱。
他见闺女打饱嗝了,边忙着压模子边问道:&ldo;闺女,好吃么?比你哥买回来的好吃不?&rdo;今年终于让两个娃儿把想吃的东西都吃了个饱,他见ju花这个样儿也是高兴万分。
ju花笑道:&ldo;好吃。
我觉得不比哥哥买回来的差哩。
&rdo;
她心想其实还是有些差别的,人家好歹是专门做这个的,当然比他们这种一年才做一回的做得好,最起码那糖稀肯定就没人家熬得好。
不过自家亲手做出来的炒米糖,用的材料又是亲手种出来的,自然感觉不一样。
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村长的媳妇方氏跟老成的媳妇黄氏邀了一伙人来磨橡子粉了。
瞧着拥挤的厨房、咋呼成一堆的媳妇们,ju花说不出的后悔‐‐还不如自家磨好了粉送把她们呢,这几天家里可是算得上门庭若市了。
哪位大神说的?&ldo;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年轻女人的地方,笑多。
&rdo;又有俗语说&ldo;三个女人一台戏&rdo;,如今这厨房里挤了个女人,能演好几台戏了。
这群媳妇们其实也不年轻了,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
可是常年在家各忙各事的,难得今儿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那是话题不断、笑声连连。
你说你的男人,她说她的儿子,旁边还夹着人说闺女,再扯上些猪啊鸡啊,明春种些啥呀这类的话题,嗳哟,那个喧闹场面,叫郑长河这个大老爷们也不敢往她们那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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