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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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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可提过他母亲的出身？&rdo;林老夫人稍带希望地问。

白瑞宁又摇了摇头，&ldo;也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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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白瑞宁也很奇怪，从她在莫如意那里听过的信息来看，莫如意是知道他母亲的出身的，可为什么他进京后不来寻亲，却要寄住在寺庙里？难道又与皇上有关？

不过她心里再多疑问，面上却是不显，只看着林老夫人，微感恻然。

林老夫人闭着眼，两行浊泪缓缓而下，&ldo;该是不知的，他若知道，岂会孤苦地寄居寺中？&rdo;她说着摇摇头，&ldo;她还是没有原谅我，宁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宁愿儿子无所依靠，也不愿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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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说话间又是泣不成声，那位妈妈忙上前劝她，&ldo;大姑娘岂会不知您心疼她？只是当初那样离府，又怎么回来？也是怕连累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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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连连摆手，&ldo;竹娘，你别劝我，当年最错的就是我，我的孩子我不能保护，只能眼看着她去受苦……&rdo;

看着林老夫人痛苦难当的模样，白瑞宁可以想象当初她们母女的冲突会有多么激烈，岂知时移事易，二十余年不见，最初的痛苦竟成了最后的诀别。

白瑞宁垂眸而坐，根本不敢提莫如意曾说过的，他母亲离世时众叛亲离一事，这件事，显然还有着连她也不知道的别样隐由。

在竹娘的劝说下，林老夫人慢慢由悲痛中缓和过来，她伸出手来，拍了拍白瑞宁的手。

&ldo;事到如今，你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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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柔声道：&ldo;心中有些猜测，也不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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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叹了一声，抚着手里的簪子，&ldo;这簪子，本是我的嫁妆，原有一对，凤凰祥云，给了长女明秀，凤凰牡丹，给了次女怀秀，二十二年前，明秀犯下大错……&rdo;说到这里，林老夫人摇了摇头，&ldo;罢了，以往那些伤心事，不提也罢。

&rdo;缓了一阵，林老夫人打起精神道：&ldo;我已听说了如意被革职一事，渊儿本就有意帮他，现在更是不能不帮，不过这件事稍候再议，我已着人去寻他过来，从今往后，你们便留在这里，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是我的外孙，这件事，是不可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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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说得笃定，白瑞宁却有些急，虽然她对莫如意的主要身世没有隐瞒，但那是因为那枝簪子就是铁证，有那簪子在，林家很轻易便会查清他的来历，所以她才没有否认。

此时着急，却是因为她不确定莫如意想不想认回来，如果他想，他早走这一步了，不是吗？最起码也先让她回去与他通个气……

白瑞宁心中忐忑，头便有些晕，连带着脸上的cháo红也更重了些。

林老夫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发现，一旁的竹娘轻声问道：&ldo;少夫人，您脸色不大好，可用找个大夫瞧瞧？&rdo;

白瑞宁对&ldo;少夫人&rdo;这称呼有点别扭，心里惦记着莫如意得到通知后的心情，有些乱，与竹娘只是轻描淡写地道：&ldo;无妨，只不过是早些受了风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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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娘也没有继续追问，那边林老夫人怔忡一阵，突然看着白瑞宁道：&ldo;我想起来了，你……映容是你的辱母？&rdo;

映容是陈妈名字，记起陈妈妈曾替夏芷娟牵线结识林老夫人，白瑞宁立时道：&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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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便叹了一声，看向竹娘道：&ldo;兜兜转转的，都是一家人，还不是缘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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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娘只笑着点头，林老夫人便又问起莫如意的生活习惯、日常起居，其间又连连吩咐竹娘去准备庭院，以便莫如意夫妇搬进府来居住。

白瑞宁在旁听着，心里越发打鼓，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和林老夫人交代一声，以免莫如意真的不同意，伤了老夫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