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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临泽回头，声音来源于一个老头，在落日仅剩的余光里，可以看清老头的头发花白，皮肤干皱得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他身上穿着灰黑色的裤子和一件灰色陈旧的背心，背脊佝偻却精神奕奕。

他认出了来人，回应道：&ldo;七叔公，不是二娃，我是临泽。

&rdo;

&ldo;五娃子?你怎么回来了?&rdo;七叔公语气里十分不解。

&ldo;回来看看阿爷。

&rdo;临泽笑着问候了一声。

&ldo;吃饭了吗?&rdo;

七叔公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扇了扇手中缺了几道口子的蒲扇：&ldo;天气热，我出来纳凉。

&rdo;

临泽和七叔公闲聊了几句。

七叔公摆摆手让他去忙。

临泽关上铁门，又用陌生的钥匙尝试打开了楼房的大门和房门，客厅和他离开前时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熟悉的物件。

提着行李上了第二层，打开往年自己居住的房，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稍微在门外等待了一下，等灰尘静止下来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的格局已经大变，放眼过去都是陌生的家具和摆放格式。

由于长期没有人打扫，四处布满了灰尘，有的地方甚至结了蛛网。

把行李箱放下打开，衣服挂进衣柜里。

水头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水闸已经关上，他打开了水闸，从杂物房里找出一个陈旧的木桶打了一桶水，又找了一条抹布先把房间里的灰尘擦了一遍。

在这之后，临大海的电话打了进来，临泽接起电话。

&ldo;五弟，放好东西就先过来吃饭。

&rdo;临大海嘱咐完后挂了电话。

&ldo;我就过来。

&rdo;临泽点头。

临泽洗了把脸和手，来到了临大海家里。

&ldo;你阿爷在房间里，不过现在睡着了。

&rdo;临大海指了指一间敞开的门。

临泽靠近门边，透过门缝能看到在床上躺着的老人。

他露在被子外的面庞十分苍老，头发花白，皮肤上许多的老年斑，哪怕在睡熟中也难掩眉间的隐忍，想来病痛仍然在折磨他。

临泽轻轻关上门，问：&ldo;为什么不送医院?&rdo;

临大海道：&ldo;你阿爷现在有时清醒有时候迷糊，医生说就这几天了，就算救回来也撑不了多久。

他觉得在医院也是浪费钱，就不住了。

&rdo;

临泽不再多说，坐下来后一起吃饭。

家里的人不多，只有大伯和大伯母在家，大表哥和二表哥都不住在村里。

大伯临大海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ldo;这次回来能留几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