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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没想到小孩儿这么实诚,美得都要上天了:“真乖,我手脏,等会儿再抱你。”
谢卞忽然上前一步,环住老范的腰:“我手不脏,抱你。”
身高上差着半头,谢卞虚揽着他的腰,就像整个人窝在老范怀里似的,头发软乎乎地蹭着他的鼻翼,范无救难忍地咽了咽口水,鼻尖在人头顶上磨了磨。
“傻子,先放开我,你这样主动投怀送抱,我定力很差的,会忍不住想欺负你。”
老流氓看了看眼前的处境,想了想困在外面的赵猛,还是决定先做个人。
谢卞听言,红着脸退回来,顺手把自己的鞭子从老范怀里捞了出来。
范无救很想捏一捏谢卞那好像红透的柿子一样的脸颊,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想到小孩儿的洁癖,还是决定先找地方洗洗再说。
两人在静谧的松林里一前一后的走,谢卞忽然瞟到了路边一抹熟悉的颜色。
范无救方才扔掉的松枝,躺在他们本该继续的前路上。
松林里有人动了手脚,他们被困住了。
“小心。”
谢卞和范无救对视了一眼,坚定了自己想法。
范无救踩着松针在周围转了一遭,耳听眼观,找寻异常处。
松柏千年,往往被人当成长寿的好意头,在松林里设下阵法困住来人,是为了用腌臜的手段来“延年益寿”
吗?
老范忙活,谢卞也没有闲着,终于在地上有了发现。
这里常年无人问津,松针落下来铺了厚厚一层,正好遮盖住那条贴地绑着的线。
老范走动掠起松针,线上那些松针不同寻常的动静,叫谢卞发现了端倪。
谢卞捡起一根枝子,轻轻挑起棉线的一头,线上的松针被抖落,线的走向也逐渐清晰。
褐色的棉线穿梭在每棵树的枝干间,因为贴地绑着,很难让人发现。
范无救看见了谢卞的动作,顺着林中细线往前走,在苍翠的松林间穿梭来回,寻找阵法的源头处。
谢卞听他的话站在原地等着,不久以后,范无救拎着一卷棉线走了回来。
“还有这个。”
范无救翻掌,掌心上是一只小鸭子玩偶,和棺材里的、大街上的一模一样。
小鸭子的肚皮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平安。
又是平安。
谢卞又去探看范无救手里的那卷棉线,被老范抬腕拦下了:“脏,你别碰。”
说完,范无救当着他的面抖落开棉线,并将其中一截扽直了横给谢卞看。
光亮一照,谢卞这才发现棉线本身不是彩色的,原本雪白的棉线上沾了斑驳的血迹,才叫人看着像是褐色。
用人血染就的棉线在松林中结阵,下这阵法的人想的是偷人阳寿的腌臜办法,在范无救和谢卞来之前,不知有多少倒霉蛋遭了此劫。
“都毁了?”
谢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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