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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换洗的要几件，里衣也……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头一次懊恼南离山没有打杂的仙童。

回到念吉居，温晗举手欲敲门，听到内里穿出来的水声，又顿住了。

只捏了一个手诀，将衣服变到了温泉边，只期望她能看到。

随后便离去了。

茶室重又氤氲起茶雾，温晗玉手把盏，思索着曾经师父教授的炼气吐纳之法，又想着去书阁找些书，也不知徒弟识不识字

嗯，明天她上来寻我便问一问吧。

嗯?上来?凡人怎么上来?凡人怎么找他?

他心头产生了挫败，也有些羞愧，自己这个师父做得好像太疏忽了。

此时云游四海的师祖要是听到他这番心声，必定要哼哼几声：哪个师父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师父和徒弟呀，都不好做。

温晗重又出现了念吉居，敲了敲门，不一会就响起了脚步声，面前的门被推开。

沐浴后的少女面颊粉红，很是乖巧可人，恭敬地朝他道了声：&ldo;师父。

&rdo;并将他请了进来，着上罗裙已与仙女无异。

&ldo;嗯&rdo;他颔首，&ldo;你尚是凡人之躯，无法上山，为师便下山来穿你道法，这鼎青铜小钟放在此处，有事可敲响了找为师。

&rdo;

月泷施了一礼，道：&ldo;是，多谢师父。

&rdo;

温晗看她一举一动皆是恭敬，想让她放松些，柔和下神情说：&ldo;此处以后便是你的地方，可以自在一些。

&rdo;

听了师父的话，原本低着头的月泷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似是下定了决心，&ldo;师父，徒儿还有一件事想要问。

&rdo;

&ldo;你且说来。

&rdo;

&ldo;师父，徒儿哭不出来。

&rdo;

&ldo;嗯?&rdo;

&ldo;姜吉遇见了伤心的事会流眼泪，会哭，可是徒儿明明很难受，就是哭不出来，姜吉没了，徒儿是应该哭的，是不是徒儿有病呀?&rdo;从前她倒是不觉得自己反常，可现在这般大的变故，却没有泪水，总算让她觉出不平常。

&ldo;原来如此，伤心和眼泪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哭不出来也是小事，若你愿意，为师可为你查探一番。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