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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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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鲛人的食物不是人，是海中的开合的蚌，漂浮的藻荇，泥沙中的小虾小蟹。

人的寿命原来是短的，归墟鲛人有些忧伤：&ldo;五六十年的时光多么美妙，既看够了日升日落的美景，享受了朝朝暮暮的欢情，还体会不到过多的恶，没有时间做足够的坏事，为什么人会喜欢活的长长久久呢？&rdo;

龙神总结到：&ldo;他们觉得活的长久的一定活的很快活。

&rdo;或者，活的长久的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去快活。

活的长久的就一定活的很快活吗？人和妖是不同的，人要活的长久需要有各种的奇遇。

而归墟被他们当成了奇遇，他们探宝而来，夺命而去。

归墟来客笑起来，她笑的时候眼角流下泪：&ldo;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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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想起在海中见到的那些海鱼，它们从火海中一跃而起，因为疼痛发出无声的难听又难忘的歌声。

忧郁的龙神因为这两天挑逗小舅舅而获得的那些龙生的快乐消失不见了。

他风流又多情，故而还记挂着老情人：&ldo;归墟黑鲛人现在散落在何处？&rdo;

都死了。

归墟来客告诉龙神：&ldo;都死了只有我从归墟流落到这里，河中有怪异的妖气，我的肌肤和鳞片上生出了灰色的斑点，我知道这里有陶娘的香阁，在等着香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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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那么龙神这位归墟的老情人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归墟鲛人一旦身亡，就会化成海底的泥沙。

龙神感叹道：&ldo;那么多的美人可惜了。

&rdo;他未曾说出口的是那么美的归墟可惜了。

归墟来客笑着，她的泪痕未干，目光落到了俞秀山身上，最后又回到宴谙这儿：&ldo;人和妖到底算什么呢，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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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可不妨碍这位归客做出的决定，她对宴谙说到：&ldo;我来买一包玉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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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老板问道：&ldo;陶娘跟归墟做了一千多年的生意，收多少东西？&rdo;

归墟来客回答：&ldo;一盒玉容散，黑珍珠五百粒，白珍珠五百粒，紫珍珠三百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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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老板斟酌一下，抬头问他的小舅舅：&ldo;小舅舅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rdo;

俞秀山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满脑子都是眼前的鲛人吃了人，吃掉的是万珍还是郑新儿，那天晚上是打算吃掉自己的，吃掉自己是不是就会变成自己的这副模样。

宴老板看着小舅舅没什么反应，立刻转头对归墟来客说：&ldo;不是我不顾念故友情分，而是小舅舅对这笔买卖不怎么满意，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rdo;

归墟来客反问他：&ldo;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归墟已消失，我拿不出五百黑白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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