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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一样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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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艰难地笑一声：&ldo;一样没救。

呵。

一样没救。

一起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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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说话。

男人道：&ldo;你是故意的吧。

你说花拔了就好了，但越拔越多。

你看，医生就是这么死掉的。

我，也是这么躺下的。

别，别拔了。

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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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垂眼：&ldo;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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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艰难地笑一声：&ldo;你不想说？&rdo;

女人无话。

男人看女人，女人的眉目，让他想到一个人，但不管他怎么问，女人就是不说。

不说是哪里人，也不告诉他她是否真的是护士。

因为女人不像护士，没用护士服，没用一贯的平静关心眼神，只有冷冰冰的空洞眼眶，和一副看着医生死，看着病人死，看着自己死的死人脸。

他最后又问了一次：&ldo;你是哪里人？真的是护士？我想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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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还是无话。

男人等半天，鼻息轻叹：&ldo;不说算了，反正要死了，反正快了。

你，听我说个故事吧。

我从没跟人提过。

放在我心里十二年了。

说出来，不一定会好过。

但我想，有个人陪我难过，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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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微微颤抖。

但没停下，继续拔花。

男人对着天花板微笑：&ldo;那一年，我十八岁。

&rdo;

十八岁的男人，其实还可以算做是男生。

男生高考结束后去乡下外婆家过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