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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中年男人转头，看电梯门。

老大爷的脸，让他全身冒冷汗。

电梯门快关上时，一只手伸了进电梯：&ldo;等等等等……&rdo;

电梯门开，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男孩一女孩进来。

是一家人，妈妈，姐姐，弟弟。

每人手中半根黄瓜。

中年男人见过他们几次。

两梯三户的户型，他家和他们家住对门，中间那户搬家了，房子正在转售。

中年男人乘电梯时听消息灵通的人说过那户人家前阵子发生的事，说是四岁小孩在家玩耍，大人在厨房做饭，小孩趁大人没注意，踩着凳子爬上没有安装防盗网的窗户，不小心掉下去，死了，还砸死了一个过路人。

女人咬一口黄瓜：&ldo;说了不听，那东西有什么好的。

&rdo;

女孩咔嚓咔嚓嚼黄瓜，声音断断续续：&ldo;是弟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总说我。

&rdo;

女人鼓着一嘴黄瓜，含糊道：&ldo;你是姐姐，这么晚了，你还带弟弟出去，我不说你说谁啊。

&rdo;

女孩哼哼两声。

男孩吐出一嘴黄瓜水：&ldo;我让你买你不买，我就是喜欢，我就是喜欢。

&rdo;

女人伸手拍一下男孩脑袋：&ldo;你个小兔崽子，敢浪费粮食，给我吞回去，快。

&rdo;

男孩抬头，喷女人一身黄瓜水，喷完，和姐姐一起嘲笑母亲。

中年男人往前挪，尽量离这三神经病远一点，抬头，电梯数字还在慢慢往上爬，难熬啊，烦躁啊，结婚生孩子，有什么好啊。

女人瞪眼抬手，老大爷笑：&ldo;这两娃娃可爱呀。

&rdo;

女人收手，转头看身后，顿了顿，抬头跟中年男人抱怨道：&ldo;啊，可爱，就是不懂事。

当父母的不容易，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rdo;

中年男人莫名其妙。

女人又说：&ldo;才下班啊？&rdo;

中年男人没理女人，眼睛看电梯门上反射的老大爷，老大爷站在角落里，微低头瞧两小孩，两小孩盯着母亲看，盯老大爷看，两个脑袋，动来动去，电梯门一开，撒腿跑出去。

两户人家分别回家，老大爷走出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