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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但林方歧很有坏心，不知道是不是一晚的折腾让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些，也有可能是躺在一张床拉近了距离，林方歧故意问：&ldo;你痛吗?&rdo;

&ldo;你想听我说什么?&rdo;路越凛声音很低。

&ldo;你猜?&rdo;林方歧答。

&ldo;痛。

&rdo;路越凛说。

&ldo;活该。

&rdo;林方歧得到满意的答案。

但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让人舒心，他背对着路越凛，说：&ldo;你那一身肌肉白长的吗?那个黄毛一看就是个弱鸡，你连他都打不过，还让他捅了，当什么人民警察?&rdo;

&ldo;嗯，你说得对。

&rdo;路越凛附和。

林方歧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ldo;你为什么没躲开?&rdo;林方歧问。

&ldo;他想自杀。

&rdo;路越凛说：&ldo;他开始并不想捅我。

&rdo;

&ldo;他那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rdo;林方歧忆起黄毛伏趴在地上舔舐白粉的样子，眼底泛冷。

&ldo;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怎样的人?&rdo;路越凛说：&ldo;你只看了他一眼。

&rdo;

&ldo;放任自流，苟延残喘。

&rdo;

路越凛古怪地笑了笑，&ldo;很多人都是这样活着。

&rdo;

林方歧懒得和他争辩，闭上了眼睛和嘴。

只是几秒后他又将眼睛睁开，看了看输液袋，拿出路越凛的手机不耐烦地搞了个二十分钟倒计时。

手机亮光关闭，林方歧侧趴着睡，他睡眠质量很好，很多时候可以沾床就睡，路越凛看他时，林方歧背部拱起，脑袋往前仰着，路越凛猜测林方歧是嫌弃医院的被罩脏，不愿意让被子挨着脸。

疼痛感很清晰，伤口缝合的位置努力彰显存在感，路越凛睡不着，伸手从林方歧那方拿过自己的手机。

微信所里的群消息很多，都是办公内容，哪哪儿缺人手，哪哪儿要巡查，十二点有人发了喂蚊子的蹲守图，还有人发了在工位上泡的泡面，路越凛笑着滑到头，没看见需要回复的内容就又退出消息。

私聊零星几个，都是所里的同事关心他的伤情，但其实周俊茂已经报备了，所长给路越凛批了几天假，告诉他黄毛正在审讯，同事连夜去搜了他家，发现他不仅吸，还贩，背后有条利益链，于是所长大夸路越凛，说他揪了条大鱼，立了功了，并让他不要担心所里的事儿。

路越凛发了消息感谢，最后几条消息是他妈王秀雅发来的，她拍了一张看人下棋的图，告诉路越凛让他周末过去，教她下棋。

路越凛不能这时候回复，不然第二天王秀雅就该打电话唠叨他晚睡的事了，他看过消息退出时，把消息标记成未读。

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五十，屏幕首页出现了很多个小游戏，上滑时，路越凛看到屏幕左上角有个倒计时，时间还剩十四分钟，倒计时没有标注，但肯定是林方歧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