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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我们一同走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我注意到她已经更换了衣服，现在穿着一件长袍，正是帕桃发星球上高贵的主妇所穿的那种;宽阔的袍身随风鼓荡，镶嵌着深蓝和金色的复杂精细花样，和这渐暗的天空相当匹配我看不见悦石的双手，一定是插在隐匿的口袋里了，宽大的衣袖在微风吹拂下略略荡漾;袍摆在小路乳白色的石头上拖曳

&ot;你任由他们盘问我，&ot;我说，&ot;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ot;悦石的声音很疲惫&ot;可是他们并没有向外发送信息不会有信息泄漏的危险&ot;

我笑了&ot;然而，你却等到最后一刻才开始实施营救&ot;&ot;安全部门希望知道他们所能透漏的一切&ot;

&ot;却不顾我的感受……把你们的成果……建立在我的麻烦之上&ot;我说

&ot;是的&ot;

&ot;安全部门知不知道他们为谁工作?&ot;

&ot;他们提到了一个叫哈布里特的人，&ot;首席执行官说道，&ot;安全部门确信，他们说的人就是娥缅-哈布里特&ot;

&ot;阿斯奎斯的商品经纪人?&ot;

&ot;对她和戴安娜&iddot;弗洛梅与由来已久的格列侬高的死党有联系&ot;

&ot;她们的手法真是业余，&ot;我说，想起何蒙德说出了哈布里特的名字，戴安娜的盘诘也全然不成体系

&ot;当然&ot;

&ot;格列侬高的死党是否与某些重要团体有关联?&ot;

&ot;只与伯劳教会有联系，&ot;悦石说她停住脚步，小径在这里接着一座石桥，其下是一条小溪首席执行官撩起她的长袍下摆，在一张锻铁长凳上坐了下来&ot;你知道，所有的主教都在躲着，没一个人出来&ot;

&ot;我不会把暴乱与对抗归咎于他们，&ot;我对她说我依然站着眼前并没有任何安保人员或是监视器，但我知道只要我胆敢对悦石做出任何威胁性的举动，我将会在执行部安全部门的拘留室中醒来头顶上，云层中最后一点金光也失却了，现在它们反射着鲸心数不胜数的塔城的银色光芒，炫亮夺目&ot;安全部门对戴安娜和她丈夫是怎么处置的?&ot;我问

&ot;他们被彻底地审讯了一番现在正……在押着&ot;

我点点头彻底审讯意味着，哪怕是现在他们的大脑也在布满分路的震荡回流中漂游他们的肉身可能在低温休眠状态下储藏，直到举行一场秘密的审判，以决定他们的行为是否叛国在审判之后，他们的身体将被毁灭，戴安娜和何蒙德将依然处于&ot;拘留状态&ot;，所有的感官和交流线路都会被关闭霸主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执行过死刑，但这另一种半斤八两的刑罚也不会好受我坐在长凳上，离悦石六英尺远

&ot;你还在写诗么?&ot;

我对她的这个问题颇感惊讶我朝下看了一眼花园小径，那里飘浮的日本提灯和隐匿的荧光球刚刚放出光芒&ot;没有真正地写，&ot;我说，&ot;有时候我会梦见有诗意的梦境我以前曾经……&ot;梅伊娜&iddot;悦石双手紧握，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细细审视着它们

&ot;如果要你描述当下正发生的事件，&ot;她说，&ot;你会创造出什么样的诗篇?&ot;

我笑了&ot;我已经写过了，而且放弃了两次……或者说，那个人这么做过那是关于神明的死亡，以及他们难以接受自己被取代的事实

它讲的是变化、受苦和不公这也是诗人描述自身的诗歌……他认为自己在如此的不公面前，遭受到了莫大的痛楚&ot;

悦石看着我她的脸在渐暗的光线中成了一大片线条与影子的集合&ot;那这次正被取代的神又是谁，赛文先生?是人类，还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意图废除我们的虚拟神灵?&ot;

&ot;见鬼，我怎么可能知道?&ot;我厉声说着，转过身，自顾自地欣赏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