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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他慢慢地抬起青年的下颚，粗糙冰冷的指腹仿佛能轻易地将这美丽的肌肤划破，留下豔丽的伤痕。

&ldo;我也一样。

&rdo;那老迈狰狞的面容逐渐凑近青年，&ldo;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真正的我……孩子。

&rdo;

艾维斯摩尔两眼眨也不眨地仰望著前方。

他像是不知道如何做出反应，或者只是单纯地保持沈默。

&ldo;丑陋的、垂老的、邪恶的……面目。

艾维斯摩尔，这就是我，一如你在我的梦中所看见的那样。

&rdo;他的双眼通红，&ldo;我的罪恶源於丑恶的妒忌之心，而我高大自负，我以为我具有能力改变一切，但是我最终的结局却是面临毁灭。

我怨恨我的无力，我甘愿堕入地狱之中。

你亲眼证实了这个过程，艾维斯摩尔。

&rdo;

&ldo;在你面前我只是个虚荣的专制者，我厌恶一切事务脱离我的掌控，而我必对我的敌对者施以最残忍的报复，无一例外。

&rdo;他的语调冰冷，毫无一丝温柔：&ldo;还有谁比我自己更明白真正的我？我的孩子，你认为你的大人所做的事情都具有苦衷，事实上，这完全出自他的意愿。

&rdo;

&ldo;艾维斯摩尔。

&rdo;公爵放开了青年，他转身背对他，走往那敞开的窗口。

他渐渐地闭起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ldo;我重要的孩子……&rdo;他重新睁开眼，语气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ldo;离开属於我的领土，离开可怕的暴君。

听取我的话，这将是我唯一正确的决定。

&rdo;

黑发青年终於无法持续静默，他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低语：&ldo;很抱歉，我拒绝，大人。

&rdo;

&ldo;……那我将命令你。

&rdo;

艾维斯摩尔抬起了眼，他握住帽子的手指紧揪，&ldo;我会反抗它，你知道的，我很擅长。

&rdo;

&ldo;这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rdo;

公爵离开了窗前，他像是要离开那个地方，但是黑发青年陡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抓紧了公爵的手臂，高仰著头，双肩微颤，声音变调地说：&ldo;我们终止这个话题，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大人。

我会遵从你所有的话语……除了这个。

我们必须回去，大人，这里使你变得奇怪……我们回去，费伯伦在等我们，还有公务。

你的职务，大人。

&rdo;

&ldo;你将拥有领地和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