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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ldo;我有个秘密……除了神之外，我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rdo;神父嗫嚅着，他在胸口颤颤地画了一个十字，&ldo;那也许是个梦，在这长久的岁月里，我一直都这么认为……&rdo;

神父并不老迈，他也许才五十岁，也许更年轻。

但是他看起来像是七十岁的老先生，脸上的皱纹仿如岁月之神用利刀刻划出来的痕迹，使他看起来沧桑而悲苦。

雅克兰多握紧了他养父的双手，他轻轻地说：&ldo;请告诉我吧，我的父亲。

&rdo;

&ldo;主赦免我……&rdo;神父还在呢喃，他把一只手留给了他的养子，另一只手放在金色的十字架上。

&ldo;请你相信我所说的话，雅克兰多。

&rdo;他呼唤他的养子，并且说：&ldo;……这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或许充满了罪恶……&rdo;

但是，那却是真实的事情。

一八七五年。

约瑟。

凯瑟夫正在前往维托亚小镇。

那是个偏远的小地方，在那里的小教堂任职的老神父刚刚去世。

约瑟必须去顶替老神父的职位，所以他匆匆地做了准备，带着一个塞了圣袍和圣经的黑皮箱，还有他的老友，皮埃丝，一条金毛犬，踏上了旅程。

也许上帝总是喜欢给正在着急的人一些严苛的考验，约瑟在他二十几年的修道生活之中，并没有少遇到状况。

一阵轰隆的雷声突然响了起来，约瑟合上了他的圣经，把马车的帘子掀开来。

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很快就要来一场大雨。

&ldo;上帝，但愿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rdo;约瑟无声地说，他弯下腰，去揉皮埃丝的脑袋瓜。

这是一条老狗，看过去懒洋洋的，一点劲儿也没有。

&ldo;朋友。

&rdo;他轻轻抓着皮埃丝的长耳朵，像是希望它能给些反应：&ldo;帮忙祷告吧，希望我们能早一些到维托亚。

那是个好地方，相信我，有你要的肉桂。

&rdo;

皮埃丝发出小声的抗议。

&ldo;这是上帝的安排，精神一点，朋友。

&rdo;约瑟抚摸他的老友，轻声呢喃。

&ldo;阿门。

&rdo;

出发之前还是个不错的天气，但是中途临来的这一场暴风雨，就像是要千方百计地阻扰他们一样。

马车忽然震动了一下，约瑟差点从位置上跌下来，虽然他成功避免了这个灾难，不过他手里的圣经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