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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是哪里不好吗?”
江淮不明白,难道母的更难捉一些?又或者是刚刚捉的人太多,他不想和那些人争?
然而厉闻昭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本座不喜欢。”
江淮不知所言:“……”
这也能算理由吗?
厉闻昭又道:“公的,本座放心些。”
放心什么?江淮更不明白了,007也说:【他自己的腾蛇不就是母的,还不让你抓母的了,真不讲理,难不成还怕母的成精给你吃了?】
“……”
江淮想了一会,仍旧没想明白,他去看厉闻昭,可厉闻昭的面色很平静,根本让人瞧不出情绪。
不由得,江淮又想起他读信的样子,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想来那日在滇南酒馆时也有这样的动作,谢霄后来和他说过,厉闻昭的心事从不显露于表面,这动作,只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做。
难道是宋晏的事吗?早知道就不吃那碗馄饨了。
江淮心道,这样也不会让他听到不好的话。
厉闻昭的眼神从一棵树旁边滑过去,微微停留了一下,眼前好似又出现了那片旧景,他置身其中,无法克己。
素芷。
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
信笺上的内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楠竹最后留给他的,上面写得是素芷的踪迹,无关宋晏。
想必楠竹也知道他不爱提这件事,所以才没有当面和他说明。
“师尊……”
江淮见他满目消沉,揣测他绝对有别的心事,但厉闻昭不说,他也不好问。
“嗯?”
厉闻昭偏过脸去看他,笑了笑,他心绪沉沉,却在面对江淮的时候,仍保持着耐心。
江淮随便找了个话题:“我们去哪?”
他本想拐弯抹角的试探一下,最后终究是没问出口,他不想给厉闻昭再添点烦心事了。
“去给你捕只青鸾,”
厉闻昭说道,“公的。”
为什么还得强调一遍性别问题……江淮默然。
“你是不是以为本座在担心宋晏的事?”
厉闻昭知道他的想法,主动和他说道,“宋晏渡劫失败,根本不是本座的对手。”
他说这话时,眼里漾起了笑意,是居高临下的笑。
倘若这话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江淮还会觉得他在说笑,然后当作耳旁风了,可此刻从厉闻昭这里听到,他反而觉得很是不同。
确实。
他想,厉闻昭有那样的本事,让天下人都畏他三分的本事。
“师尊……”
江淮把话说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他想问上次厉闻昭和他说的,并非一开始就讨厌仙门,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师尊说得对,师尊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害怕的东西。”
厉闻昭依旧是笑,他看了江淮一眼,回道:“未必。”
明明是再简短不过的两个字,江淮却觉得,这里面藏了无法言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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