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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深听到他这话,有种疏离的感觉,以前还薛老师哥哥的乱叫,这次连称呼都直接省去了,莫名有点不舒服:“哦。”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挂电话,薛与深说道:“那楼上的房子你还住吗?过两天就修好了。”
曲炀说:“嗯,我会给你租金的。”
“你……算了,再见。”
薛与深挂了电话,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之前让曲炀照顾自己,说是给他免了租金的,他现在这样特意提起来,显然是不想跟他有太多其他的牵扯,用金钱解决。
那天自己说给他钱,他不高兴,大概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了,关系越远,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薛与深抱着雪梨十分不舍,以后就不能继续撸猫了,这段时间跟这小家伙都处出感情来了。
陈月在厨房喊道:“儿子,你跟那谁打电话了没有,他来不来吃饭啊?”
薛与深本来想跟妈妈坦白算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暂时别说,她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的性向,怕自己说了她会怪罪,过段时间肯定会给他介绍男人相亲,这个可就麻烦了。
薛与深难得的说谎道:“没有,他没空。”
每次说完慌,都有一种愧疚感。
陈月有点不高兴,说道:“怎么没空,他是什么工作的啊,这个点了应该下班了吧?”
薛与深:“他出差去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一个谎话要很多个慌才能圆,很难建立亲密关系。
今天的情绪起伏波动大,患得患失的感觉让薛与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那种密密麻麻的心里泛着疼的感觉又来了,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使劲地抓出了一道道红痕,极度地渴望有个人能够抱他,安抚他的焦躁情绪。
薛与深忍了一会,觉得难以忍受,回到卧室吃了两粒药,蜷缩在床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薛与深从床上起来,对着厨房说道:“妈,我有点困了,睡一会,你待会叫我啊。”
陈月回道:“这孩子,现在才几点,怎么就困了,行了,你睡吧,我做好了饭叫你。”
薛与深走进了书房,书房里还有曲炀的东西,他的行李箱还放在墙角里。
薛与深把床拉出来,扑到了床上,深深地呼吸着,疼痛的脑袋得到了片刻安宁,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
曲炀听着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懊恼地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曲琳从楼上下来,看着弟弟坐在沙发那里气压低落,难得看到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打趣道:“哎呀呀,怎么了,失恋了?”
曲炀:“谁说我失恋了?”
曲琳捏了捏他的脸,说道:“那你这副样子像是被人甩了一样,嘴角都快要垮到下巴来了,笑死。”
曲炀没心情搭理她,心里正烦着呢。
曲琳说道:“哎,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认识的薛与深,那天你带他去医院后他之后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这个救命恩人打个电话感谢一下,真是的,你有他电话吗,能把他电话给我吗,我想去看看他。”
曲炀心烦意乱地说道:“你要看他做什么?”
曲琳美滋滋地道:“当然是再续前缘啊,毕竟是我相亲对象里长得最帅的,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然后我这次救了他一次,他肯定对我不一样的感觉了,这次我一定能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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