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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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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能多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委屈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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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你也见到了楼桉。

我一点也不像表现的那样心平气和又成竹在胸。

我曾经希望楼桉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但那是希望她在我们生活之外的地方也能有一个安稳的现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过去里日日受到折磨。

这种想法并不是出于良善，而是因为我害怕无法承担后果。

你那么喜欢过楼桉，没准现在还在喜欢着，如果我瞒而不告，楼桉因此彻底崩溃，那么我也会成为楼桉毁灭的帮凶。

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我们会怎样呢？

我没有勇气去打这个赌。

你去见楼桉那一天回来的很晚，我从厨房的窗户往外望，能看见对面楼的灯光，它们逐渐熄灭，最后只留下零星一两盏。

炉灶上的蓝紫色火苗却跳动不息，煨着砂锅里红豆粥，让其散发谷物的甜香。

红豆粥很麻烦，我只是心血来潮时煮过一次，你那时吃得很开心，之后罕见地提过几次，都被我用&ldo;没有时间&rdo;的理由搪塞过去。

其实它并不麻烦，只是费时间，需要人守着，我没有耐性，那天晚上却巴不得它煮的再慢些，再慢些。

在红豆粥差一点要糊在锅底之前，我听见了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你进了门，仿佛沾染了满身风雪，眼皮垂下，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看见我，你很是诧异，然后很快变成了慌张自责和愧疚，好像你做了什么亏欠我的事情一样。

&ldo;我和楼桉说了会儿话，之后又和大夫聊了聊，回来的有些晚了。

明天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以后这么晚就别再等我了，你先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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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关心楼桉如何，但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一句：&ldo;她情况还好吗？&rdo;

&ldo;她……&rdo;你叹息了一声，&ldo;她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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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紧接着就听你说到：&ldo;但医生说我的出现起到一定的效果，她今天的状态比以往都好，所以他建议我…&rdo;

&ldo;建议什么？&rdo;

你看了看我的眼色，下了很大勇气才说：&ldo;建议我多陪伴病人，在一旁辅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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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想说很多话，但在脑子过一遍以后，却发现没有一句话能够让我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你是楼桉的特效药吗？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如果她病情真的好转，能保证不对你产生药物依赖吗？到了那个时候，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我难道又会成为备选方案吗？

我最终只说了一个&ldo;好&rdo;字。

这就是我的懦弱之处，也是我让人倒胃口的地方。

我费了很多心力得到，要守护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勇气让自己变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