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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别后我就上火车，你开车到奥斯达利兹车站接我。

这兰单吧!』

『很简单。

』我说&iddot;『可是行李呢?』

『哦!对呀，行李!可恶!我没想到行李!那这样吧，没人看得见防雨布下的行李箱，这么早不会有送货员来登记行李的而且，我很快就下车了，手提行李就够了!』

『随你便!』我说。

『行李并不要紧，』他又说&iddot;『要紧的是人家以为我走了我只要有一段时间不露面就行了』

于是他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始对我说工厂的事可是我再也听不进去了我们祗逵巴黎后完全按计划行动。

我在奥塞车站送走他后，又到奥斯逵利兹车站接他。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性行动。

我早已昏头昏脑了。

我看着他走出车站，坐到我旁边，在晨曦中我们又回来了。

他让我绕了一大圈再开进森林里，指示我他该下车的地方我越来越慌乱，非常颓丧，自问回来时，该如何告诉妳这个消息?我看到妳，妳在等我我可以想象妳的心思如果不是小杰，妳早就离我而去了而安迪只提工厂的事，嘱咐我

处理前晚收到的订单和送到外省分店的信函我又恢复伙计的身分，他已把工厂委托我管理的事一笔勾消最后他对我说，『你们暂时还是住在艾鹭吧我想事情终究会圆满结束，我不该这么慌乱!』

总之，一切都化为乌有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彷佛希望出事，好结束我的灾难。

突然间，一股可怕的怨恨涌上我心头，而眼前这个男人丝毫不知他的犹豫不决已使我陷人绝境

『你会把我们撞死的!』他意识到车子的疯狂速度而向我大叫，拉住我的手臂，原来有一根大树干模陈路中央为了避开树干，我紧急转动方向盘。

车子剧烈摇晃后恢复平稳的同时，一涸轮胎爆掉了。

他诅咒了几句，我们便急忙动手换轮胎。

我站起身时，安迪还跪坐地上，俯向车轴，仔细査看新换的轮胎。

我手上还拿着换车轮用的笨重扳手，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想的是妳!我并不想杀害他至少在那一刻之前从未想过但我无法控制地朝他的太阳穴重重敲下去。

朝他的太阳穴!妳听见了吗?妳现在应该可以想象，当玛德那傅瘟女人说她看见鬼魂的太阳穴上有僭伤口时，我情绪激动的程度!五年了，伤口竟然还在流血!后来我冷静思

考，发现所有想象出来的鬼怪故事，尤其是玛德这种可怜疯子编造出的通俗鬼怪故事，受害人通常都是因太阳穴重伤致命的，于是就放心多了!这是最普遍的伤口，尤其是在一僭走路时会发出铁链拖拉声的幽魂脸上经年出血的伤口这僭满脑子愚蠢幻想的玛德永远不会知道她曾经让我心惊胆颤!然后还有汽车的事!啊!关于这个，妳现在原谅我打碎那套贵重茶组了吧!我当时还真以为她在怀疑我而故意说给我听。

于是我下定决心告诉莫迪大夫，后来得知玛德是认为她丈夫谋杀安迪，我便安心了!虽然安心多了，可是私底下我仍宁愿玛德不要认为有谋杀事件的存在!这太恐怖了，妳知道吗，芬妮?虽然我并不懦弱，一点都不懦弱，可是整天听到被自己杀死的那涸人的凶杀事件，实在太恐怖了!我杀了我的哥哥，眼看着他的尸体横躺在我脚下，鲜血从伤口涌出，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畋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