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8章（第2页）

他愈说愈气，几乎感到自己占尽道理，所以理直气壮，怒道：&ldo;你分明知道我爱她，你却不遗余力来攻讦这份爱情，你现在还要来动摇我的意志!怎么，伊妮德，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怪物，阳光下就注定不配拥有爱情么?&rdo;

他微笑，这使他英俊的面容怪诞不堪：&ldo;拥有常人的爱情于我是一种莫大奢望，像我这样的怪物绝不配去触碰，否则人不人鬼不鬼只是四不像‐‐也因此，我就必须和你搅在一起。

&rdo;

他这话实在残忍已极，如同指出她同样是藏身人群的怪物。

伊妮德遍体鳞伤。

&ldo;埃里克，冷静一些，我‐‐我不想和你吵架。

&rdo;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自己。

但埃里克却已近乎癫狂。

&ldo;可我们已经在吵了!闭嘴!啊?闭嘴!&rdo;他一面吵闹，一面大笑，&ldo;苍天啊，让别的什么东西都给我见鬼去!伊妮德，告诉我，来，告诉我，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你说话啊。

然后，再好好看看，再好好告诉我在你心里面，我和你，我和克里斯汀，这里面两份如今的单向爱情又算什么!它们又算是什么!告诉我呀，用你永恒明亮的道德来审判我们呀!请把你自己一同放上去审判，看看你是否同样问心无愧!现在，告诉我‐‐你是否爱我!&rdo;

&ldo;我爱你，我爱你。

&rdo;要怎样的勇气，才能每一回都那么温柔热烈地去回答，即便清楚要面对的是前路荆棘，&ldo;我已说了多次，但你从不曾真正去听。

&rdo;

&ldo;那现在来告诉我，你爱我，我爱克里斯汀，这两种感情又算什么!&rdo;

埃里克怒吼道。

&ldo;你真的想听么?&rdo;伊妮德的目光，近乎无悲无喜。

她深深闭上眼睛，缓声叹息道：&ldo;它们……都不正常。

&rdo;

&ldo;都不正常，都不正常!&rdo;埃里克一面怪笑，一面点头。

&ldo;它们都……出于自身缺憾的渴望。

&rdo;

&ldo;我可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渴望的。

&rdo;埃里克讥诮地答道。

&ldo;可你果真不知道么?&rdo;伊妮德说道，&ldo;灵魂，埃里克，灵魂。

我爱你的灵魂，我想要保护好它，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你自己将它杀死。

我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分给你。

灵魂。

&rdo;

&ldo;这将又回到我们先前的问题，你竟认为我谈一段正常的恋爱是杀死自己的灵魂，你对我究竟有多大的轻蔑傲慢?你是否从来就不相信，我能够拥有一份正常的爱情?&rdo;埃里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