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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否认道:“没有。”
陈之敬笑了笑:“但也说不上喜欢吧?”
“……”
斯年摸了摸神童的鬃毛,低声道,“不,也不能这么说。
如果一定要用喜欢和不喜欢来定义的话,我想我是喜欢马的。”
至少马儿温驯,看着也赏心悦目。
陈之敬没有说话,他拉过神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驾驭着它在跑道上奔驰起来。
凉爽的初秋天气,没有炙热晃眼的烈阳,只有风轻云淡的舒爽。
风吹起陈之敬的头发,也吹起神童被人精心打理过的鬃毛,两个不同物种的身影,在风中融合成一体,让旁观者产生一种他们似乎连心跳都已同步的错觉。
如果说斯年刚才骑马的姿势十分标准,那么陈之敬则骑出了风采与优雅,就连神童踏在跑道上的蹄音,都节奏轻快、声音清脆。
斯年顿时就明白了陈之敬未说的话语——他虽然骑得好,却并没有享受这个过程。
人和马看起来在一起奔跑,却彼此脱离,并没有因合作而齐心协力。
跑了两圈的陈之敬停在了斯年面前,翻身下马后,拉着神童和斯年在跑道上漫步。
“骑马并不是掌握技巧就算骑得好。
好的骑师不光要掌握骑马、驯马的技巧,还要学习马的心理学,以争取与马身心合一。
许多优秀的骑手,他们最好的成绩都是骑从小亲手养大的马取得的,这一点在马术比赛上尤为突出。”
陈之敬看着前方奔驰的马儿,微微一笑:“技巧人人都能学会,但感情却是独属于个人的技能。
不过首先,你得敞开心扉。”
斯年神情一震,脚下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陈之敬的侧脸,似乎要把这句话和说这句话的人,印在脑海里,存在心上。
陈之敬走了几步才发现身边没人了,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斯年就站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陈之敬狡黠地一笑,“是不是爱上我了?”
斯年红着耳朵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走上前拉住神童的缰绳问道:“……我想再试试,可以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陈之敬遗憾地耸耸肩,让出神童身边的位置:“当然。
你技巧完全够了,只要分点注意力给神童就行。”
斯年定定地看着陈之敬,态度有些过于慎重道:“好。”
再次骑上神童奔驰在跑道上,斯年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当他把注意力分给胯|下的马儿时,顿时感觉到从神童身上传递过来的种种信号。
肌肉的弹跳,呼吸的节奏,以及马蹄踏过跑道产生的震动感,都顺着接触的地方传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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