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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喻雪只需一只手臂,无需避水衣。”
秋叶说得冷淡,转头看向近旁的冷双成,清浅的衣香、药味连番送入鼻端,她凝住肩膀一动不动。
他不穿,她不好殷勤地劝,劝得多了,又怕他嘴里说出意想不到的话。
秋叶缓缓调息一下,创口濡血,渗透了包扎的布巾,从肩衣下送出一点湿意。
他暂且先忍耐下了不适,抬手揽过冷双成的肩膀,将她推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若在以前,见他辛苦,她必定会温声劝他去歇息,可如今只知道硬邦邦地站着,不回头看一眼,还撇开一张脸。
“避水衣只御外力,难愈心伤。”
秋叶等了片刻,冷双成呆若木鸡,他问道:“听不懂么?”
冷双成胡乱答:“公子是说,穿上了也无用吧?”
秋叶将全身重量依靠在现成的“木桩子”
上,冷淡道:“我有旧伤,比武又新添剑伤,你明知我急需医治,却偏生只管拐走木迦南,给他求医问药。”
不是缺了药材,估计她还不会回转。
冷双成回道:“公子觉得痛么?”
“自然心痛。”
她讷了一下,道:“我是问,比武后,公子可觉得身上痛?”
“痛又如何?”
不痛又能怎样。
他向来不屑于把话说透。
她认真说道:“我担忧公子不能承受更多痛意。”
他冷笑:“你还想伤我不成?”
她回避了话意,答道:“还是穿上避水衣吧,我也能放心些。”
冷双成站在怀里一刻,秋叶察觉到她的颜面无丝毫羞赧之色,连绷紧的唇形和肩线都未落下一分,知她还是一副冷淡态度。
他嫌弃地推开她,走向了内室。
方才刚用完早膳,冷双成就闯了进来,打断他的换药之举。
她没了温柔意,他也没了周旋下去顺带使唤她的心思。
驿馆并未聘婢女,唯一的那名还是从谢家征调过来的,秋叶不愿外人近身,解开衣袍,自己动手换药。
冷双成在外静候一会儿,没得到发落,不明就里之下,也跟到内室里去。
秋叶站在架前,背对她而立:“回避。”
他半裸着左身,从肩膀到手臂,均是红肿伤痕,鲜血不断濡下。
冷双成突不及防看到了他狰狞伤势,愣了一愣,过后果然如他所言,转过了身子。
“好了么?”
她安静等了一刻。
秋叶不应她,取过干净的布巾,敷在了血创上。
冷双成等了又等,终于叹一口气,走到他跟前,替他熟练地敷药、包扎,擦拭干净了污迹。
他正待套上半褪的衣袍,她却压住他的手,和声道:“等等。”
说着,她还解开了他的中衣,将它与外袍完全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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