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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虽然谭老的指挥风格和我父亲并不一样，但是在这方面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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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男人轻轻点头没有再多问，而戚暮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这些天来他已经慢慢能够掌握在大脑里不断浮现的音符了，之前因为出现的声音太多他无法一下子掌控、还闹出过需要用调音器较音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戚暮虽然不敢说拥有超越谭老的音感，但是与之相比，却已经相差不多。

对于一个指挥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耳朵。

就算是音乐巨匠贝多芬，他甚至可以在耳聋的情况下进行乐曲的创作，但是当他想要指挥自己的曲子时，却几乎遭到了当世所有乐团的反对，乃至一些乐手听到是由贝多芬来指挥乐团，都要瑟瑟发抖。

没有听力还想要指挥乐团？那根本是不可能完全的使命！

戚暮知道，以这个身体的天赋来说，在古典音乐界发展简直是没有一点困难。

而且最适合他的并不是小提琴，而是成为指挥。

可是……

成为指挥，又岂是只需要绝对音感这一样就可以达成的？

每一个世界知名指挥家，在后天的训练下都拥有着不下于绝对音感的耳朵，而他们所获得的成就，恐怕是一个普通的绝对音感者无法想象的。

戚暮以前在维也纳的时候听说过这样一个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对那位被成为现代古典之王的男人真正地服了气，从此以后对闵琛两个字是甘拜下风。

据说闵琛在指挥柏林爱乐乐团的时候，曾经在一次合奏后听出某把小提琴换了一根弦！

这到底是怎样的听力？

反正以戚暮现在的天赋而言，也是不敢想象。

&ldo;嗯，这样勉强还行，今天傍晚你再演奏一遍给我听，要合格了才许回家吃饭，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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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冷哼了一声，接着走回了自己的指挥台。

在拿起指挥棒之前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台下的戚暮一眼，别有深意的视线让戚暮倏地一愣，既而莞尔‐‐

刚才的话，似乎……被听到了？

等到今天的合奏结束、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戚暮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便听到一个苍老雄迈的声音从高立的指挥台上传来：&ldo;戚暮，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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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暮只是怔了一下，便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跟了上去。

他穿过乐团里的众人，所有人都对他报以&ldo;小七，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rdo;、&ldo;小七，你辛苦了，革命需要你&rdo;的目光，让他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