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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像是念诗一样，以低迷婉转的动听嗓音，将所有花语按照死亡顺序串联在一起，解读出内里含有的讯息。

叶殊脊背发麻，她凛然地问：&ldo;也就是说，凶手在发布死亡预告？他故事里面的你究竟是谁？&rdo;

&ldo;是他的新娘。

&rdo;

&ldo;新娘？我不懂。

&rdo;

纪零回头，看她一眼：&ldo;不是说了吗？他最后一件作品名叫‐‐新娘的葬礼，他在尝试最合适新娘的香水，打算用在她的死亡仪式上。

&rdo;

&ldo;这个……变态！

&rdo;叶殊咬住下唇，整个人如坠冰窖，那股冷意几乎是无孔不入，渗透她的四肢百骸，将她淹没，灌满水渍，直到她渐渐窒息。

纪零在屋内又走了几圈，时而蹲下身子，抚起地上的沙土，摩挲一会儿，细嗅，随即摇摇头，表示其余的一无所知。

他们最终选择开车离开，迎着夜色渐行渐远，消失在远处的雾霭厚重之处。

山路前方迷雾重重，正如此时此刻的他们，迷失在暴风雨的深处，浪立如壁，仿佛在瞬间就会迎头砸下，将叶殊等人砸的粉身碎骨。

她扒着方向盘，抿住唇，问：&ldo;纪先生还有什么收获吗？&rdo;

&ldo;暂时没有。

&rdo;

&ldo;那我们该怎么办？&rdo;

&ldo;等。

&rdo;

&ldo;等什么？&rdo;叶殊侧头，不满他这样故弄玄虚的话语。

&ldo;等我再闻到死亡的初味，&rdo;纪零歪头，朝她浅浅扯了嘴角，&ldo;别担心，我绝不会让你遇险，毕竟我对你死后的味道一点都不感兴趣。

&rdo;

正文5第五集

叶殊听了这句话，心中一阵激荡。

无论怎样，纪零都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一心想办法护她周全。

&ldo;谢谢你，纪先生。

&rdo;叶殊不是个吝啬言辞的人，她坦荡也正直，面对喜爱的事情馈赠善意，面对罪恶的事情发泄憎恨，是个敢于随时随地表达真实感受的人。

至少现在来看，她对于纪零是持有感激的情绪，毕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生死面前也能凛然无惧，并且甘愿挡在她的身前。

&ldo;你是在感谢我？&rdo;纪零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惬意而舒缓，从喉头发出几不可闻的笑声，极浅极淡，&ldo;你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了，体温是很和煦的温度，心境也很平和，或许让你一直感激我是一件很好的事。

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叶殊一直不清楚他说的好闻的味道究竟是些什么，是传闻中人类的体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