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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ldo;犯罪是技术与艺术的精绝结合。

&rdo;柳铭烟微微一笑，对于刁书真的话很是赞同。

那张笼罩在烟雾里的面庞看上去仙气飘飘，她欣然道，&ldo;光有技术，那是缺乏冲动与美感的流水线制造品，充其量不过是到了庖丁解牛这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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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光有艺术的话，第二天警察就得找上门来。

&rdo;柳铭烟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透着几分鬼气森森。

&ldo;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藏身之处的?&rdo;柳铭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泡在水里的刁书真，她好奇道，&ldo;是因为你怀疑到凶手是我，因此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了吗?&rdo;

&ldo;不，那时我都不能确定凶手是你。

&rdo;刁书真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她的体力濒临耗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过是强撑着精神才不至于昏死过去。

她勉强笑道：&ldo;嫌疑人选择被害人和犯罪地点，看似是毫无逻辑，完全随机的选点，实则是逃不过其本人，空间感知的数学规律的。

我是靠着计算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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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像是你，哪怕洞悉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了我和陶燃锦之间的陈年往事，也还是逃不过被我杀死的命运啊。

&rdo;柳铭烟看着刁书真，神色之间充满怜悯。

&ldo;真的没有可以斡旋的余地了吗?&rdo;刁书真叹了口气，那点暖气很快消散在了冰凉的空气之中，化成了飘渺的白烟。

这并非毫无骨气的求饶。

而是刁书真误以为，经过了自己和柳铭烟的这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对方人性的一面会被自己所唤起，而杀心会偃旗息鼓。

&ldo;当然不。

&rdo;柳铭烟残忍地笑了起来，她的眼中划过了残忍而嗜血的光芒。

她将手中闪烁不定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她无情道：&ldo;刁警官，如果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幸，那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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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给我陪葬，好不好啊?&rdo;柳铭烟如同想出了新点子折磨虐待小动物取乐的孩子，天真无邪道，&ldo;想到你死了，宋法医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觉得痛快异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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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至于此……&rdo;刁书真几乎要呕出一口血了，她面上的笑容就要挂不住，变成绝望的哀泣似的，&ldo;她那样的人，离了谁都好好的，终究会忘了我的。

&rdo;

几分钟后，陶燃锦带着一队的侦查员，匆匆从夜色中赶来时，看见宋玉诚正跪在地上，循着痕迹翻找着什么东西。

宋玉诚清瘦的背影，几乎要融化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她表面上波澜不惊，面色如常。

可陶燃锦却敏锐地感觉得到，有惊涛骇浪般的悲伤藏在她的镇静自若的外表之下。

像是一块美玉，虽然表面上还是完好如昔的，内里却多了无数细小的裂痕，即将化为齑粉。

她忽然有了种极其恐怖的想法：要是刁书真找不回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