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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江霞沉默不语，面上的神情竟有几分怅然若失。

既然投毒这方式都已经被刁书真所发现，那下一次肯定不能再走这条路子。

虽然理智上判断，作为警察的刁书真怎么可能会递给自己毒药，却在那一瞬间，不由地希望这毒越厉害越好，最好马上能将她送到虞昙身边。

&ldo;江霞，你是不是还在盘算着怎么报复肖美御?&rdo;刁书真审视着她。

&ldo;是又怎样。

&rdo;江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ldo;其实虞昙并没有离开我们啊。

她存在在你的记忆里，大家的言谈里，那些书本笔墨的痕迹同样记录了她的存在。

&rdo;

&ldo;你只是被悲伤和内疚冲昏了头脑，其实，你想还她一个清白，想替她伸冤，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rdo;刁书真说。

&ldo;可是人都已经死了!&rdo;江霞红着眼睛，冲着刁书真吼了一句。

&ldo;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啊……&rdo;江霞靠着墙，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

&ldo;她是不在了。

&rdo;刁书真加重了语气，缓缓道，&ldo;可是你让别人一提起她，说到的都是内心脆弱的自杀者，然后在肮脏的眼神里交换着那些污秽不堪的传言，你希望&lso;虞昙&rso;这个名字，永远和那些东西联系在一起吗?&rdo;

&ldo;我‐‐&rdo;

&ldo;虞昙，多好的名字。

昙花一现，刹那芳华。

&rdo;刁书真眼里闪过湿润的光泽，摁住江霞的肩膀，咬着牙道，&ldo;你能改写她的身后名!&rdo;

……别让她和我一样。

江霞怔怔地看着刁书真。

两人间身份，立场的巨大隔阂，无法沟通难以逾越的障碍，却被刁书真这点不曾掉落的泪花生生砸出一道裂口。

江霞理解了她。

&ldo;你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rdo;江霞放轻了声音，问得隐晦。

她像是一个仁厚的大夫，必须要撕开鲜血淋漓的伤口，却不忍病人露出痛苦的神情。

&ldo;是啊。

&rdo;刁书真笑了笑，说，&ldo;说真的，要是虞昙能稍微等一等你就好了。

你们两个人一起，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啊。

&rdo;

江霞抿了抿唇，没有话说。

刁书真隔着上衣，将那块碎玉拢在了掌心。

所以啊，我也在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林荫道上。

月明星稀，夜色温柔。

江霞看着刁书真走得吃力，很想扶她一扶，却又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