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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悦人正要伸手去拿凹槽里的饮料,闻声回过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田愿是问她喜欢电影的女主还是女二。
不止她一个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故意为之。
索卡低笑了声说:“她最喜欢的人不就在她身边吗?”
那天的座位也很妙,她身边,左手是裴思禹,右手是梁空。
这句话一出,气氛就微妙地发生了改变。
裴思禹看了一眼骆悦人,梁空平视影幕,波澜不惊,骆悦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联系,手指先碰翻了饮料。
一直在吃爆米花的手忽然又湿又粘。
她翘着手指试图艰难地翻开自己的包,找纸出来,裴思禹已经先一步把一张洁白纸巾递到骆悦人面前。
后排的人,神色各异,异得诡谲,又透出一股八卦的和谐。
田愿嘴快地蹦出两个字:“修罗——唔——”
很快被高祈一把捂住嘴巴,高祈这歹人,说话也非常一语双关:“别说话,看戏。”
仿佛只有梁空在剧情之外。
他漫不经心地移过来目光,裴思禹递着纸,骆悦人翻着包,包还没有打开,他忽的伸手,从裴思禹手上重重一下,抽走纸巾,另一只手握住骆悦人的手腕。
他就冷冷淡淡地看着裴思禹,手上没停,一根一根给骆悦人擦干净手指。
裴思禹忽的神情讪讪。
其实他很早就明白,梁空让他唱歌给骆悦人听,让他教骆悦人打保龄球,他一直都是让,他的作用其实跟一束花,一杯奶茶,是一个意思。
是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取悦。
而花和奶茶是不会、也不该主动殷勤的。
骆悦人手腕被梁空攥着,她手指碰手指,小声说:“擦不干净,黏黏的。”
梁空陪她去外面找洗手间。
洗完手,骆悦人回了一下家里的信息。
走廊灯光明亮,厚重的毯踩着没有声响,梁空没在原来的位置等她,她下意识往安全通道那边走了一段。
果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说谁是我妈谁就是我妈喽,我按您的意思办,我无所谓,我扭不过您,听您安排就行了。”
“多少年没见过了,现在这么着急我去她跟前尽孝?”
骆悦人没有继续听,避嫌地走远。
可听梁空那种故意措辞尊敬,言语间却泛着冷意嘲谑的声音,大概率是他父亲,之前他们去游艇上玩,回程的车上梁空也接到过他父亲的电话。
他父亲说,都是为梁空考虑,别觉得他管得太多
梁空当时阴阳怪气道:“我怎么会嫌您管得宽,我巴不得您连我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替我选好。”
他跟他爸的关系好像真的很不好。
她在洗手间门口站着,等梁空电话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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