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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经过成吉思汗这样的一击，便覆灭了在蒙古部族里最强大的统治者，并把自己放在他的地位上去代替他。

客列亦惕部的平民，也由成吉思分配给他的部众。

而贵族们则由他容纳去做了他的家臣，或者做了他的同盟者的家臣。

下面所报告的事情，就是显示出成吉思汗对于被征服者的态度上的特点，并且生动地刻画出一种游牧民的习俗:&ldo;这厮杀中，有客列亦惕部合答黑&iddot;把阿秃儿名字的人说&lso;我于正主，不忍教你们拿去杀了，所以战了三日，想教他走得远些。

如今若教我死呵便死罢，若恩赐着教我活呵，我愿出气力，成吉思说:&lso;不肯背弃他的主人，教逃命走得远些，独与我厮杀，这岂不是一个丈夫么?可以做伴当的。

&rso;&rdo;25成吉思在日常生活里，或者随便在什么地方，甚至在他的敌人那里，都保持着贵族主义的原则，这就是说封建君主去临御他臣下的权威，主人去对待他奴隶的权威。

他常常奖励臣仆们去对他们主人的效忠，而对于背叛他们主人的那些人们，则处以死刑，甚至他们的主人是成吉思自己最坏的敌人时，也是这样的。

他对泰亦赤兀惕部领袖塔儿忽台&iddot;乞邻勒秃黑（成吉思的宿敌）的从臣们，捉住了他们的主人意欲把他交给成吉思汗时的态度，就是一个特别的实例。

只是在最后的一刹那，叛逆者忽然记起了成吉思汗的思想，于是便恢复了他们主人的自由，并跑到成吉思汗那里把全盘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于是成吉思说:&ldo;若你们将他拿来，我必杀了你们。

&rdo;26关于成吉思汗的态度，在这些事情中有许多类似的例子可以引证。

草原贵族都能够把他们的新汗自相夸耀。

因为他实在是他们里面的一员，并且成为他们希望中和理想中的忠实代言人。

注释

1据《元朝秘史》一二六节蒙文应译为:&ldo;脱斡里勒汗说：&lso;我的儿子帖木真已做了汗，好生是。

您蒙古人没有汗，怎生过得。

您不要破坏这协议。

结了的协议休解除。

缝好的衣领，休扯去。

&rdo;

2这就是有名的（十三翼之战）。

但是《亲征录》讳败为胜，反而说札木合溃败。

十三翼的名称，已经韩儒林师详加考定。

参见韩儒林师《成吉思汗十三翼考》一文（华西协合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集刊》第一卷第一号）。

3&ldo;札兀忽里&rdo;（jaukhuri）《元朝秘史》作&ldo;札兀惕忽里&ldo;。

《亲征录》和《元史》皆作&ldo;察兀忽里&rdo;。

据那珂通世云:&ldo;札兀惕&rdo;（jagud）为jagun的复数，义为&rdo;百&ldo;，&ldo;忽里&rdo;（khuri）假使是&ldo;忽里牙&rdo;（khuriya，义为聚集）或&ldo;忽剌勒&rdo;（khural，义为&lso;聚会&rso;）的语根，那么这个&ldo;忽里&rdo;就有&ldo;牧长&rdo;的意义。

这样一来&ldo;札兀惕忽里&rdo;必有&ldo;百户长&rdo;的意义。

（见《成吉思汗实录》一三二页）。

王国维先生对此语亦解释为&ldo;百户长&rdo;（《圣武亲征录校注》十五‐‐十六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