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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大胜倭国,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正当时。
上辈子的记忆纷沓而至,画面交织重叠,江舒宁一时间都要喘不上气来。
那人说,他最后被处极刑。
是不是很疼?
江舒宁眼眶有些热,他们好歹夫妻七年,即便她心中有恨有怨,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剩下。
她将手指抠进掌心,疼痛让她缓过神来。
忽视面前人的忧虑,她手在腰际,微微屈膝,“多谢陆世子相救。”
陆行谦因这称呼有些许意外。
以往阿宁不是这样叫他的,但又想他们已经许多年没有见面,自己错过了阿宁这几年的成长,生疏些也是正常,这般,于情于理都没有错处。
陆行谦看着较几年前已经亭亭玉立的人,压下那股莫名的失落,扬起唇角,“举手之劳而已,阿江小姐不用客气。”
他蹙眉,有些拗口。
身后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有危险的地方,就总有你出现的?”
安庆单手撑在腰际,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皇兄,再看看面前的江舒宁,忍不住斥责她,“你是不是傻的?我刚才就与你说了,叫你在那里练习,你倒好,傻不愣登的跟着我过来?你不知道这边危险吗,人家打的是活靶,你连五丈内的死靶都射不中,你过来做什么,你还真以为围场那次救了我自己就无所不能了?”
安庆说了一连串,显然没有注意到陆行谦的脸已经越来越黑。
江舒宁大致了解安庆的性子,她是刀子嘴,虽谈不上豆腐心,但也不至于硬的像块石头。
她并不在意安庆说的话,反倒是比起刚才的惊魂未定,现在松缓了不少。
江舒宁从自己背后背着的箭篓里,拿出那几个箭簇,“公主你漏带东西了,如果没有这个,您的弓箭不就没什么作用吗?”
安庆怔了会儿才想起,刚才在那边的时候自己被江舒宁气的慌,忘记将箭簇安到箭上了。
再抽出自己身后的箭,光溜溜的连个头都没有。
如果再晚些,自己用这样的箭去猎那角羚
角羚的角又尖又长,要是这样的箭对它肯定没什么伤害,说不定,自己反倒会被伤到。
收了江舒宁递过来的箭簇,安庆的声音小了方才一截,“傻子!”
而后直直地瞪着下马过来的赵崇贤和跟在他身后的管弗清,她拉着唇角,“这次幸好没什么事,要是皇兄你将我的伴读给伤着了,我可不会这样轻易算了!”
听到这话,赵崇贤后知后觉冒出冷汗,原来这位穿着碧蓝色如同一颗青翠玉白菜般的人,居然是江侍郎的嫡女,这要真将人伤着了,先不说安庆自己母妃,皇后,父皇,就不能轻易将自己放过。
毕竟是劳苦功高的重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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