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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卫珩与阮秋色两人。
卫珩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略显局促的阮秋色一眼,声音淡淡的:“愣着干什么。”
“哦哦,”
阮秋色回过神来,忙拿着调了黄粉的瓷碟过去,“我是在想要怎么画。”
“就像你从前那样画。”
卫珩看着阮秋色用手指将粉膏蘸匀,语气随意道,“看你熟门熟路,以前应该没少给自己画过。”
阮秋色抿唇笑笑,才道:“女孩子太过白嫩,容易招贼惦记,在路上危险的很。
所以我自己琢磨的方子,这个颜色涂上去就像皮肤里透出的黄气,很自然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探上了卫珩白皙如玉的皮肤,轻柔地抹开,将那粉膏涂匀。
入手处肌肤光滑细腻,阮秋色讪讪地笑了笑:“不过跟王爷一比,我可算不上白嫩。”
卫珩看着她眼睫微垂,目光认真地落在他脸上,便觉得两颊有些发热,幸好被粉膏盖住,看不分明。
他轻咳一声,别开了视线,任由阮秋色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擦过。
半晌才轻声说了句:“那也危险。”
阮秋色涂得专心,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想着方才卫珩说的计划,便问:“王爷,水芝的丫鬟藏了什么啊?”
方才当着宿月,卫珩不便解释,只说水芝的婢女在莳花阁里偷藏了重要的证物。
若是直接去问,她必不会说,反而可能打草惊蛇,将证物销毁。
所以要他借着丢了东西去找。
卫珩迟疑了片刻,才轻声说了句:“蛊毒的解药。”
“什么?”
阮秋色的手抖了一抖,眼睛瞪得溜圆,“那丫鬟便是下毒的元凶吗?”
卫珩还没回答,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将我们关在秘府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也是她么?”
卫珩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她专心些:“此地不便谈论案情,回去再说。”
阮秋色应了一声,想起他方才说过,那丫鬟心思缜密多疑,一定会把东西藏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也就是莳花阁里。
而她藏了东西,又碰上人大张旗鼓地搜查,心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慌乱。
而人在心慌意乱之时,便会有下意识的反应——看向自己藏匿物品的方向。
这也是卫珩要乔装成小倌的原因。
为的就是混入人群里,捕捉到那丫鬟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断出解药藏在哪里。
“你确定这个办法可以奏效?”
阮秋色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实际操作起来,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那丫鬟说不准聪明的很,就是不往那边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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