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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土拨鼠&rdo;把二姐扶起来，很威风地对着人群说：&ldo;大家都来帮帮忙。

&rdo;

大姐还跪在那儿嗅花，沾着三姐血味儿的花。

&ldo;土拨鼠&rdo;说：&ldo;大老姨奶奶，您也别伤心了，三老姨奶奶归了位，大家都该高兴……&rdo;。

&ldo;土拨鼠&rdo;话没说完，大姐便抬起头，神秘地微笑着，盯着&ldo;土拨鼠&rdo;。

&ldo;土拨：鼠&rdo;呜噜了几句，没敢再说，匆匆钻进了人堆。

上官来弟举着紫红色的花球儿，笑着站起来，跨过鸟仙的尸首，盯着巴比特，扭动着腰肢在晃荡荡的黑袍里。

她的体态动作是那么焦灼，被尿逼着一样。

她扭扭捏捏地走了几步，扔掉花球儿，扑到巴比特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身体紧贴到他身上，嘴里呢呢喃喃地，像高烧呓语：&ldo;……死了呀……熬死了……&rdo;

巴比特好不容易才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他满脸是汗，洋文和土语混杂着往外冒：&ldo;……不要……我爱的不是你……&rdo;

大姐像条红了眼的狗，满口的y言浪语，挺着胸脯，往巴比特身上扑。

巴比特笨拙地躲闪着她的攻击，三躲两躲，竟然躲到了六姐背后，六姐成了他的屏障。

六姐并不愿意成为他的屏障。

六姐像一只要甩掉自己尾巴上被恶作剧的男孩拴上了铃铛的小狗，不停地转着圈。

大姐跟着六姐转。

巴比特弓着腰，跟着六姐的屁股转。

她们转呀转呀，转得我头晕目眩。

我的眼前晃动着撅起的屁股、进攻的胸膛、光滑的后脑勺子、流汗的脸、笨拙的腿……眼花缭乱，心里犹如一团乱麻。

大姐的吆喝、六姐的叫喊、巴比特的喘息、观众的暧昧的眼神。

士兵们脸上油滑的笑容，咧开的嘴，颤抖的下巴。

排着一字纵队，由我的羊带头，拖着蓄满奶汁的奶袋子，懒洋洋地自行回家的羊群。

亮晶晶的马群和骡群。

惊叫着的鸟，在我们头上盘旋，野糙丛中肯定有它们的卵或是幼鸟。

倒霉的糙。

被踩断脖子的野花。

放荡的季节。

二姐终于扯住了大姐的黑袍子。

大姐拼命往前挣着，两只手伸向：巴比特。

她的嘴里嚷出了更加令人脸红的下流话。

那件黑袍撕裂了，闪出了肩膀和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