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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4页）

司马库说：&ldo;伙计，敢不敢汉子一次，开铐，我自己刮，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后的要求了。

&rdo;

那个女公安干部，参加过捉获司马库的行动，她犹豫了一下，果断地对看守说：&ldo;给他开铐子。

&rdo;

看守胆战心惊地打开了司马库的手铐，疾忙退到一边去。

司马库揉揉肿胀的手腕，伸出了手。

女公安从剃头匠手里要过刀子，递给司马库。

司马库接住刀子，感激地望着女公安浓眉下那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问：&ldo;你难道不怕我行凶、逃跑、自杀？&rdo;

女公安笑着说：&ldo;那样你就不是司马库了！

&rdo;

司马库感叹道：&ldo;想不到最理解我的，还是一个女人！

&rdo;

女公安轻蔑地笑笑。

司马库色迷迷地盯着女公安坚硬的红唇，又往下观注她把土黄色制服高高挺起的胸脯，道：&ldo;大妹子，你的奶子不小啊！

&rdo;

女公安咬着牙根，羞恼地骂道：&ldo;贼，你死到临头了，还想三想四！

&rdo;

司马库严肃地说：&ldo;大妹子，我这辈子日了那么多女人，只可惜至今还没日过一个女共党。

&rdo;

女公安愤怒地扇了司马库一个耳光，响声清脆，震落了房梁上的灰挂，他却嬉皮笑脸，没事人似的说：&ldo;我一个小姨子就是女共党，立场坚决，奶膀肥大……&rdo;

女公安满脸赤红，啐了司马库一脸唾沫，低声骂道：&ldo;骚狗，当心老娘阉了你！

&rdo;

司马亭悲愤的喊叫声把司马库从苦涩的回忆中惊醒，他看到，几个虎头虎脑的民兵，架着他的哥哥，从人圈外挤进来。

&ldo;冤枉啊‐‐冤枉‐‐我是有功之臣，我跟他早就脱离了兄弟关系……&rdo;司马亭哭诉着，但没人理睬。

司马库惋叹一声，心中浮起一丝歉疚之情。

这个哥哥其实是个忠厚的好哥哥，虽然嘴巴刁怪，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弟弟。

司马库想起多年前跟随着哥哥进城的情景。

那时我还是个半大孩子，跟着哥哥去收账。

路过胭脂胡同时，一群涂脂抹粉的娘们把哥哥掳去了。

哥哥出来时，钱褡子空空荡荡。

哥哥说，&lso;兄弟，回去跟爹说，路上遭了强盗。

&rso;那一次，是中秋节吧，哥哥喝醉了，去串老婆门子，被人剥光了衣裳，吊在大槐树上。

&lso;兄弟，兄弟，快把哥救下来。

&rso;他的头上流血。

我问：&ldo;哥，这是怎么啦？&lso;你当时是那么幽默，你幽默地说：&rdo;兄弟，兄弟，小头舒坦，大头受罪&rso;……司马亭腿软，站立不住，一位村干部逼问：&ldo;司马亭，说吧，福生堂的地下宝库在什么地方？不说就让你一起走路！

&rdo;&ldo;没有宝库，没有宝库啊，土改时都掘地三尺啦！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