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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您是川奈先生吧？&rdo;一个男人说。

不是小松，也不是安田。

声音无疑是牛河的。

那是一种口中的水分‐‐或莫名其妙的液体‐‐就要溢出的说话方式。

他那奇妙的相貌、走形的扁平脑袋，条件反she般浮现在天吾的脑海里。

&ldo;呃，这么晚了还打搅您，实在不好意思。

我是牛河。

上次冒昧拜访，耽误了您的时间。

今天也是，要是能早点给您打电话就好了，可谁知来了件急事得办，等缓过神来，就到了这种时候。

哎呀，川奈先生您是早睡早起的，我非常了解。

实在了不起。

拖拖拉拉地熬夜不睡觉，根本没一点好处。

天一黑就赶快钻进被窝，早上跟着太阳一起醒来，这样再好不过。

不过，啊，这大概算直觉吧，川奈先生，我忽然感到您今晚可能还没睡下。

尽管知道这么做很失礼，可您看，我还是给您打了电话。

怎样，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rdo;

牛河的一通话，让天吾很不高兴。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这也让天吾很不开心。

再说，这哪是什么直觉。

他是明明知道天吾睡不着，才打电话来的。

只怕牛河知道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这个房间是不是被什么人监视着？他眼前浮现出热情又能干的调查员正端着高性能望远镜，躲在某处窥望自己房间的情景。

&ldo;今晚我真的还没睡。

&rdo;天吾说，&ldo;你的直觉非常正确。

也许是刚才喝多了浓茶。

&rdo;

&ldo;是吗？那可不好。

不眠之夜往往会让人琢磨些无聊的事。

怎样？

我跟您聊一会儿可以吗？&rdo;

&ldo;如果不是让我更睡不着的话题。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