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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让大许去讨饶?”
我白了她一眼,觉得她瞎搭碴儿。
她觉察出来,就笑了笑,走开了。
大许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忽然,他抬起头来大叫一声:“不好!
来雨了!”
我一看,果然,乌云已经起来半天高了。
我们赶紧去收稻谷。
她不见了。
我就喊:“邢红!
邢红!
来了雨了!”
她在远处答应:“知道了!
我在拉牛。”
她从河边拉来一头牛。
我们给牛架上个刮板,用牛拉着把稻谷堆起来果然快得多,一会儿就把谷堆撮起来一多半。
风来了,雨马上就到,偏巧这会儿牛一撅尾巴。
她赶快把牛尾巴按住说:“这个该死的!”
她笑起来了。
我连忙把牛赶到一边去,让它拉了一脬牛粪。
这一弄实在耽误工夫。
等我们堆好谷堆,雨点子已经劈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当时有一块盖谷堆的席子不合适,反正那席子已经烂了半边,大许就拿镰刀削下一块来,然后盖上防水布。
刚弄完雨就下大了。
我们跑到凉棚里躲雨,大许还拿着那块席片呢。
我说:“扔了吧。”
他说:“留着可以补箩筐。”
忽然邢红弯下腰去看那席片,然后直起腰来在大许肩上拍了一下说:“你看这儿!”
我们一看,席子上粘着一角人像。
坏了,那会儿根本没有别人的像。
大许吓得手直哆嗦,悄悄地把一角画像揭下来捧在手里看。
这块席原来一定是糙屋里打隔断的。
我说:“怎么办?另一半在谷堆里呢。
天晴以后打开就该被别人看见了。
大许,你快报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