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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村里人看打场的器具。
靠乡亲们的接济为生。
五爷的几个亲兄弟全不和他来往。
村里的大人也约束自己的孩子不许去西场玩。
只有奶奶偶尔让程灵慧去给他送点吃得,或着给他缝缝补补。
五爷又抽了一袋烟,开口道:“要说你五奶,那可是个好人儿。
模样俊,手脚麻利,还孝顺。
可比你好看多了。
你五奶嫁给俺的时候啊,个把月都不敢正眼看俺。
晚上吓得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哭。
三天回门儿的时候,看见她娘那眼泪就往下淌。
害得她娘还以为俺给她气受了。
她哥拿根棍子就撵着俺打。”
五爷说着,脸上露出程灵慧从来没见过的微笑。
那笑仿佛是从眼睛深处发出来得,让人看见忍不住屏息静气,生恐惊散这一刻的温馨。
五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呵呵’笑了两声。
接着道:“直到后来有了你叔,你五奶才不哭了。
可到了晚上她还是害羞。”
程灵慧后知后觉的听出来,五爷这是开解自己呢。
要是以前,她一定脸皮奇厚的问:“五爷,五奶是咋害羞的?”
可现在,她……
“俺走了。”
程灵慧一低头,红着脸跑出了五爷的场屋。
屋外的冷风一吹,脸上的温度才降下来。
她回头,看见五爷佝偻的身影站在门口向自己摆手:“回吧,省得你娘担心。”
那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瑟缩着,遮住了五爷的半张脸。
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袄。
袅裆棉裤吊着裆,用不知哪里找来的破布条胡乱绑着裤脚。
脚上是程灵慧给他买的翻毛皮子羊羔绒棉鞋,同样又黑又脏。
程灵慧这时才深深感觉到,五爷真的老了。
她扭头就跑了回去,一把抱住了五爷:“五爷,你放心。
俺一定能给你养老。
给你披麻戴孝摔老盆。”
五爷用缺了拇指,黝黑粗糙的大手拍了拍程灵慧的背:“五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