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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海棠新电影的拍摄也宣告结束。
她回到家的时候才不过下午一点多钟,谢方思在华岩路点着卯,家里当然冷清着没有人。
她在旅店里住的不大不习惯,一连工作了半个多月,本来就很疲累。
又近来,她多少察觉出了唐易文对自己很避嫌,她多次不经意似的托林春常去相请,每每都是被回绝,尽管唐易文对她向来不热络,但寻常见面时,总还是会客气地问候几句。
现在却是要全然断绝联系的姿态,心里不能不感到郁闷。
受这身体与精神上双重的不轻松,冲了一个澡,便裹了薄被子补眠。
她这一觉直睡到四点多钟,养足了精神,趿了拖鞋走出卧房门来找茶水喝。
王妈见她睡醒了,急忙跑去客厅,取了一个帖子似的东西来递给她,笑道:“可怡小姐醒了呀。
刚才有个人敲门,送来了张请帖,请小姐去赴个什么庆祝的宴会。
我看您累得很的样子哩,就没有去叫醒您。”
白海棠接了那请帖翻开一看,打眼看见里面的数字,写的正是今天的日期,问道:“这就是今天的请客,我要是一睡不醒,误了时间可怎么好?”
王妈“嗐”
了一声,很有拍胸脯的架势,打保票道:“这我还想不到吗?那人说了,是晚上七点钟的宴会,要是到了六点钟,您还是没起,我一准去叫您哩!
哪里会误了您的事呢?”
在王妈说话的时候,白海棠已经将那份请帖仔细看了一遍。
因为新电影顺利地拍完了,为电影投钱的老板临时起意,便有了这一场庆功宴会。
届时,不光是电影中参演的男女演员,沪上著名的导演,或是举办方个人的朋友之流,也都在受邀之列。
这一次的出资方,因为和唐易文有着亲戚的关系,白海棠很花功夫打听了解过一番。
她将这份请帖握在手里,心灵一动,想到:既然是亲戚,那是很有可能邀请他的,又唐先生是如此风流倜傥的年轻先生,那么受邀的概率,便又大大地增加了几成。
我苦于没有见到唐易文的机会,眼下,这个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吗?他大概不视我为密切的朋友,对于我的邀请,一再地拒绝,如今自家亲戚的邀请,他难道还会回绝吗?
这样想着,满心的欢喜涌到脸上来,当下绽开一朵笑话。
也不管还在边上立着的王妈,径自想要回卧室梳洗打扮。
王妈自以为办了一件漂亮的差事,一心等着白海棠的嘉奖,故而给了请帖也不走开。
此时见她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心思是落空了,可直接走开呢,又很不甘心,硬是觍着脸追上几步,话里有意要彰显自己的功绩似的,问道:“要我给您找找衣服吗?去赴宴会,总要打扮得明艳照人才好。
我日常收拾房间,什么东西收在哪里,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