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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阿蛮就像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一样，带给她力量，也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反握住阿蛮的手，无声地回应着她的良苦用心。

阿蛮出去一趟，回来跟殷篱道：&ldo;把大夫请到府上来太招摇，我们出府去看。

&rdo;

阿蛮将一切事都安排妥当了，冷静得不像从前那个眉开眼笑的妹妹，她给殷篱戴上帷帽，随她一起出府。

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医馆停下，阿蛮扶着她下来，脚刚落地，忽然听到头顶打了一声闷雷，已经九月还打雷，天气实属罕见，殷篱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心头发毛。

阿蛮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去，医馆的大夫今日很闲，坐在柜台后面打扇，口中喃喃：&ldo;这天真怪哩，都什么时候了还打雷?怕是哪里又有冤情，降天罚呢吧!&rdo;

阿蛮进去后便往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大夫出溜一下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扫了一眼二人：&ldo;是要看病吗?&rdo;

阿蛮也戴着帷帽，看不清里面表情，她开口便道：&ldo;我家夫人身体不舒服，劳大夫给号号脉，看是哪里有问题。

&rdo;

大夫也很精明，并不多问，绕到前面的桌子旁，对殷篱道：&ldo;夫人坐。

&rdo;

殷篱靠着那边，脚步却有些迟疑，阿蛮过来扶住她手臂，似乎在提醒她，她一怔，回过神来，这才走过去。

右手搭在脉枕上，大夫捏着胡子给她号脉，边问她：&ldo;夫人是哪里不舒服?&rdo;

殷篱看着大夫，眼睛一眨不眨：&ldo;肚子……&rdo;

大夫眯了眯眼，换了另一只手号脉，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露出笑脸，对殷篱拱了拱手道：&ldo;恭喜恭喜!夫人这是喜脉!&rdo;

殷篱觉得脑中轰地一下，双耳失聪了般，连大夫说了什么都不知道，阿蛮赶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也有震荡。

那大夫一看两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马屁是拍错地方了，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时长碰到这样的人，或者未出嫁，或者是大户人家中的小妾和通房丫头，再或者，外室也有。

她们都作这种打扮，怕被人记住长相，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听闻有孕，常常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大夫没有多问，阿蛮抱着殷篱，转头问他：&ldo;你真的没有诊错吗?我家夫人明明用了避子汤，为什么还会有孕?&rdo;

大夫眼睛明显睁大了：&ldo;喝过避子汤?&rdo;

殷篱还抱着一丝侥幸，希冀地看向大夫，大夫抚着胡子摇了摇头：&ldo;这种情况实属罕见，老夫也没见过，但是夫人喜脉是真的，这一点老夫绝不会出错，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再去别的医馆看看，相信说的话跟老夫都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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