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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3页）

她惊异地望着他。

&ldo;假如它是精神地上升着，&rdo;她说，&ldo;那么下面剩下什么东西呢，下面那个从前的尾巴所在的地方？&rdo;

&ldo;嗳！

&rdo;他说，&ldo;得留心著者的意思。

我想他所谓，&lso;上升&rso;但是&lso;耗损&rso;的相反。

&rdo;

&ldo;那么可以说，精神出了毛病，出壳了！

&rdo;

&ldo;唔，正经点，别说笑，你觉得怎样？&rdo;

她重新望着他。

&ldo;物质地耗损？&rdo;她说，&ldo;我看你却日见肥胖起来，而我也不见得耗损着我自己。

你相信太阳比从前小了些么？我却不。

我想亚当献给夏娃的苹果，不见得会比我们的橙子核大，你以为怎样？&rdo;

&ldo;好罢，听听下文罢：&lso;宇宙便这样慢馒地过去，电得非我们所能思议，而到了一种新的创造的情境，在这种情境里，我们今日所见的物质世界，将变成一种飘渺的波纹，这种波纹与虚无是无甚分别的。

&rdo;

她觉得怪可笑地徨着，她心里涌着种种不便说出的话；但是她仅仅说：

&ldo;多么愚笨的骗人的鬼话！

仿佛他可怜的小小的知觉能知道在那么悠久缓慢的时间里会有什么发生似的！

那只是说，他自己是个物质的失败者，所以他想使全宇宙也为一个物质的失败者罢了！

胡说乱道的假道学！

&rdo;

啊，且徨罢！

别中断了这伟大的庄重之词：&lso;目前世界的这种情境，系从一个不能想象的过去中生出来的，并且将在一个不能想象的将来中消灭。

剩下的是抽象的无穷尽的王国，自新不息、变化万端的创造力，和主宰大干的聪明上帝。

&rso;那，那便是结论！

&rdo;

康妮轻蔑地听着。

&ldo;他是精神出了毛病，出完了。

&rdo;她说，&ldo;多么荒唐！

什么&lso;不可想象。

&rso;什么&lso;世界的消灭&rso;，什么&lso;万变的创造力&rso;，甚至上帝也凑在一块！

这真是白痴说的话！

&rdo;

&ldo;我承认他说得有点模糊，有点象烟幕，&rdo;克利福说，&rdo;可是，说到宇宙是在物质地耗损，精神地上升，我倒相信是存几分真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