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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我骇异莫名，一阵头晕，几欲跌入湖中，忽觉有人拉我手臂。

小侍婢眼眶微红：&ldo;容夫人，容夫人，你怎么了？&rdo;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ldo;容夫人，你吓坏思思了。

您刚刚心神恍惚，好像就要掉下池子了？您是不是头晕啊？难道余毒为清？&rdo;

&ldo;我中过毒？&rdo;我正思索记忆混乱的原由，不知不觉问出口。

&ldo;您不记得了？&rdo;小丫头眼泪夺眶而出，&ldo;什么蒙古大夫！

还说人醒了就没事！

都是丽夫人那……那……贱妇！

争宠也就罢了，干吗下毒害人？&rdo;

小丫头情绪激动，平常定是未曾辱骂过别人的，&ldo;那&rdo;了半天才想出贱妇一词，看神情倒不似作伪。

她越哭越凶，涕泗交流，不忍卒睹，我摇摇头，只得哄哄她。

&ldo;不打紧地，有你在我身边，纵然我一时有什么事情记不起来，你也会提点我的，是不是？快莫要哭了。

&rdo;

&ldo;哇……要不是那天我请假回家看望爹娘，容夫人也不会出事，我一定会先尝尝那些梅香苏饼的。

呜哇……&rdo;

心中不是不感动的，我叹了口气：&ldo;你叫思思是不？&rdo;递给她一块绢帕，&ldo;怪好听的呀，本名叫什么？再告诉我一次好不好？&rdo;

&ldo;叫郑思思，少主买下我时本要给我改名叫玉奴的，因为容夫人闺名里有个&lso;玉&rso;字，可夫人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不过家里遇上难处，来府里当差，干什么硬要给人改名字？就叫思思吧，爷娘叫惯了的，也是个念想。

&rdo;小丫头仍抽泣着，难得是口齿伶俐，边哭边说也能让人听得清楚明白。

我微笑，这的确像是我会做的事，收买人心啊，贴身的侍婢可得忠心才行啊。

&ldo;说到名字，还有个笑话呢，您大约不记得了。

丽夫人自恃风雅，她身边的小蝶姐姐，最早是叫念蝶的，后来，给改名叫侍琴、侍棋、侍书、侍画。

那天丽夫人来找咱们麻烦，一会儿说茶太凉，一会儿说房间布置得不好，最后，说我名字不够风雅，要给我改名叫&lso;熏香&rso;！

哼，还&lso;上坟&rso;呢。

&rdo;思思撇撇嘴。

我忍住笑意。

&ldo;夫人您说啊，&lso;妹妹不似姐姐，是这般整天琴棋书画的风雅人物，身边的小婢名字自然也不好太风雅。

只不知道，姐姐将这小婢调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万一哪天夫君看上你身边的小婢女……当然，姐姐风韵犹存，这也不太可能发生。

那时她是不是要改名叫侍寝？&rso;丽夫人的脸色当下就黑了，偏偏您句句似在夸她，发作不得。

&rdo;小丫头终于扑哧笑出声。

我叹了口气，哄人真是累啊。

不过至少我知道，我是人家颇为得宠的小妾。

&ldo;我那些话委实刻薄了些，后来那个，嗯，念蝶怎样了？&rdo;

&ldo;容夫人，您放心，蝶姐姐的爹虽也是家奴，但他现在是少主的马夫，能跟少主说上话的，丽夫人不敢怎样，只是把她打发出府罢了，您又托大总管给蝶姐姐安排在绣坊主事。

他们一家直说着要谢您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