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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又不是巡捕，你就别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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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正身体，神色肃然：&ldo;你想怎样？&rdo;

他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慢慢扩散到眼里，灿若春阳：&ldo;我不但不拆穿你，而且无论你要做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我都会帮着你，只要你肯在我父母面前陪我演一出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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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简单？&rdo;

&ldo;本来就简单，拆穿你又没有好处，而且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肖云起从来不骗女人的。

这是我肖家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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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略思索，有此人之助，我甚至可以带着三姐、杨渭一同逃离此地，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即使他欺骗于我，最坏也不过回到原点罢了。

&ldo;好，我陪你演戏！

你帮我救两个人。

&rdo;

击掌为誓，他与我一同易了容，夜色如墨，掩藏住我们的身形，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杨渭府上潜去。

那二人正于中庭品茶，我自称是杨行密故人将探听所得消息一一道出，杨渭低头沉默半晌，忽然道：&ldo;我不走，今朝形势，父王已有所料，本来，大哥的继位，仅是个尝试，我握有父亲另一份遗召，大哥一有异动，我变可动用牙营兵力反治于他，张徐二人皆是我岳丈，只要我手中稍有势力，他们决不致妄动。

当年娶了一妻两妾便是为此是打算。

岂料大哥如此荒唐撤了牙营作she场，否则我们杨氏何至于此？这吴越，毕竟是我家的江山、我家的子民，我走了，什么都没了，生又何欢？我留下，则仍有一线希望，死又何妨？&rdo;

他的眼里，满是灼灼的光。

我方才知道，原来他内里似足了他父亲，杨行密作为将领，向有仁义自律之名，却会在城池被围军粮断绝时，捕人为食。

杨渭的稚弱温雅，也是一张画皮，内里的野心勃勃，更胜其兄，可笑我竟看不穿，只以为他如同我九哥。

我看着三姐：&ldo;那你呢？你可愿离去？&rdo;

&ldo;我？我既是他妻子，又怎能离他而去？生死不过一线之隔，我向来不是太在意。

&rdo;三姐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我摸出怀中的锦囊，递与三姐：&ldo;若事不可为，你便打开它。

或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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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易肤丸和假死丸，你是替他们配置？&rdo;肖云起在身后轻声问。

我点点头，眼中全是落寞。

他拍拍我的肩：&ldo;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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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散去，月光如许清澈，我们从空无一人的小巷间，飞快的掠过，投在地上的影子仿佛都被洗得褪了色。

我有些感激他此时的沉默。

我人皮面具改换面貌，与肖云起以未婚夫妻相称，入住他隔壁的客房。

他说要挣点旅费便于医馆挂牌行医，原来他竟然是江南名医于若春的弟子，我怕启人疑窦，便也去医馆帮忙。

忙了整日，到黄昏时，问诊的人大都离去，门外进来一名少妇，看身形举动风姿绰约，面容却十分普通。

&ldo;奴家身上伤口，不便让男子得见，还请夫人看看该如何医治，可使得否？&rdo;她神情楚楚，吴言软语分外动听。

引她到内室，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呼唤：&ldo;姐姐！

&rdo;这声音、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