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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凭着顾珩的样貌和如今的地位,多的是洗干净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还用得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那么一句吗。
顾珩要是知道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这些,只怕掐死她的念头都有了。
俞晚仿佛被人点了哑穴,她瞠目结舌的看着,心里卧了个大槽。
她觉得自己这会不应该在床上,而应该在床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挡不住她儿子和前儿媳说骚话啊。
不过,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点自觉,知不知道这么火辣劲爆的对话只适合藏在闺房里悄悄说,而不是当着她这个亲妈和前婆婆的面啊。
家境优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土豆和红薯都分不清的燕昭出去了几分钟还没回来,明明出门随处就能见到护士要来止血的东西,她愣是眼睛瞎到了太平洋一个都没找到。
叶殊的伤口切的有些深,加上手被举起,指尖冒出的血顺着手背滴到了她左手手腕戴着的名贵手表上。
顾珩看了眼低头不语却眉头紧皱的叶殊,眸色加深,伸手将她的手表摘了下来。
两道横线和星星瓶交错的纹身,一如十年前刚纹上那般,让他的心漏跳了两拍。
“你干什么?”
叶殊不悦的去抢自己的手表,却被顾珩轻松躲过。
“别动,”
手指还在滴血,鲜红的血液将五彩斑斓的小星星瓶染成红色,顾珩摩挲了两下,贴近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没洗掉?”
叶殊离他远了一些,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听他如此问,朝着他的右手看去,那里同样有一块手表,也同样覆盖了一些东西,叶殊不动声色,声音清冷,“你洗掉了?”
“没有。”
明知故问。
“为什么?”
顾珩被噎了一下,“是我在问你。”
“我没义务必须回答你的问题。”
怕她儿子倔脾气上来不善罢甘休,本来就快缩到床底的俞晚适时开口,“燕昭还不回来,别是被人掳走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俞晚话音刚消,燕昭就推着手捧托盘的护士进了来。
燕昭眼光精准,仁安医院那么多经验丰富的护士她不找,偏偏挑了个刚到医院实习两天的小护士。
护士一看病房中的三个大明星,瞬间哆嗦了下腿肚子,手都不太好使,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发出噼啪的动静。
顾珩皱了皱眉,瞪了燕昭一眼,还是将叶殊扶坐在凳子上。
被瞪的遍体生寒,燕昭赶紧低头关心偶像的伤势,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她到底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能让偶像对自己的指腹下这样的狠手。
小护士正抖着拿棉签蘸双氧水,燕昭担心的问了句,“护士小姐姐,伤口这么深,需不需要打针呐?”
不知为何,燕昭觉得自己问了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不就是问一句需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吗,怎么就看到顾珩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往别处,而偶像更是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个彻底,就像刚煮熟的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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