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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再三,拿着一旁时也未动过的羹汤,便往雀秧身上一泼。
自是不可能会泼到雀秧身上。
望着那极快的身形,羹汤一滴也未沾到他身。
时绥一声冷言,“果然是你。”
“我是谁?我不就是陪着大人从边城到了盛都的人。”
雀秧也有些没想到,还以为时绥只是识穿了他男子身份,未想到,“时绥兄长你这般,赤果果盯着自己弟弟的侍妾,是不是不大好?”
说起来,时绥便更声出如冰,“那也得是真的侍妾。”
在南郡耗费了些许时日,但也是知道了一些事。
就比如,知道了是眼前这个乔装之人,间接地给齐兆指了一条谋逆的路,扰得他们大齐内里自己要先争斗。
结果他倒好,还堂而皇之住进了自己弟弟的府里,与时也日夜相处,朝夕相对。
时绥定定问了句,“你,可真与阿也同床共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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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久过去了,外面天光都大亮了。
自己这个老人家辛辛苦苦在这装了大半夜,想想就来气。
嵇白对着床上的无耻之徒便是一巴掌下去——拍了他的床榻一下。
开玩笑了,他老人家惜命。
还不敢像时也一般,直接就把这人踹下了床。
“老夫说,王爷,你这装病也不是这个理吧。”
望着齐淮不善的眼神,嵇白苦口婆心,却又带着满满的求知欲,“王爷这是昨晚对小时也做了什么?”
以至于,被她踹下了床榻不说,还直接不要脸地装起了病。
天地良心,他本来不想瞒着小时也。
把完脉之后他本来就想直接道出实情,谁知这人悄然地就将他脉门制住。
话都到了嘴边,嵇白又硬生生改成了“王爷旧病复发,病得很重”
。
嵇白长叹,以后小时也知道了又得在他这老人家账上添上一笔,“王爷,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责任。”
所以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就告诉他这个老人家减轻下心里的负担,“而且,天未亮小时也就来探望王爷,王爷竟然也忍心将她拒之门外。”
嵇白啧啧摇头,齐淮终于开了尊口,“你说她来探望的时候,是在关心本王吗?”
那可不一定,小时也那般聪明,指不定只是来试探真假的。
不过嵇白想归想,果断选择了欺骗齐淮,“这可不,老夫瞧着小时也那一脸着急的神情,肯定不是作伪。”
善意的谎言果然充满了奇效,眼下齐淮终于不赖在床榻之上了。
他幽幽起身,又幽幽望向嵇白,“那你说,她又是为何关心本王?”
嵇白思忖了一下,太难了,还是将这个锅丢给时也,“这个问题,王爷去问小时也本人,不是更好?”
齐淮闭眼,面上难得显露出一丝颓然。
他要是不装病,都不知道拿什么脸和什么借口去面对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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