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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偷窥狂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以后苏榕反而松了口气。
偷窥狂一般都很胆小,只敢躲在暗处,没什么威胁。
之前那个“死变态”
应该也是在说这个偷窥狂吧。
说起来这么小一个厕所,如果要躲起来偷窥又能往哪儿躲呢……
苏榕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角落正好有个通风口,总不至于藏在通风管道里偷看女生上厕所吧,这能看见个啥。
他又顺着那行字继续瞧,接下来一行大字还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写得龙飞凤舞:千万别看下面!
!
!
人有时候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条件反射,脑子不让干什么身体就非要干什么,拦都拦不住。
他头一低,猝不及防地和茅坑里一双幽黑的眼睛对上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臭不可闻的茅坑底下竟然躺了个人!
此人眼眶青黑,双颊凹陷,面白如纸,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不带任何表情。
他的脸上身上还挂着污秽的排泄物,但他就好像和这摊东西融为了一体,借着排泄物的掩护幽幽地盯着他。
一想到刚才自己在这人正上方解开裤子还对着他撒尿,苏榕瞬间汗毛倒竖,全身血液直冲天灵盖,宛如王帆附体一般只知道狂骂“卧槽”
,手忙脚乱半天才抠开隔间的锁。
他憋的那口气前功尽弃不说,慌乱中他肺里还吸进了无数臭气,害得他一边狂奔回仓库一边直反胃,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恶心。
顾不上会有身份暴露的风险,他推开仓库门就是一声大吼:“卧槽那个厕所里怎么有人躺在茅坑底下看人拉屎啊啊啊啊——”
仓库里所有人围坐成一个圈,正中摆着一大张白纸和一个笔记本,看样子正在开会。
他这一嗓子成功让会议暂停,整个仓库鸦雀无声。
虞秋北正对仓库门坐着,嘴唇微张,话讲的好好的突然被他打断,神情不悦地抬眼扫向他。
这回他没有心虚,挺直腰背,气沉丹田,准备再重复一遍。
但小个子女生先他一步开口了:“你怎么去那个厕所了,我们不是都结伴去图书馆上厕所的吗?哦不对,你好像还不知道那件事就被小婉抓走了……”
看来他没有暴露。
苏榕松了口气,继续追问:“所以是怎么回事啊?也太瘆人了!”
有女生忿忿不平地骂道:“那就是个喜欢躲粪坑里偷窥女生上厕所的死变态!
也不嫌屎臭!”
“不对啊……”
苏榕迷糊了,“这里除了我们不都是死人吗,那个人变成鬼了都还要躺坑里,这么执着?”
虞秋北要找回自己的开会节奏,不能再任由苏榕无休止地问下去:“关于鬼魂和这个世界的一些问题我们正在开会讨论,你不如坐下来听一听,听了还有问题再发表意见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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