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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伯若是治理山县像韩大人治理隅安一样,何愁不能升迁?”
蔚然恼火的叫道“二十年做县令,你咒我爹呢。”
孟赟看着怀里的悠然,明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老二这么娇惯她,她看着稚气得很,偏说出话来,竟如此老到。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同进士出身的都不好升迁,更何况举人出身的?若没有政绩,就算疏通了吏部考功司,也不是容易就升上去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总要大面儿上过得去才行。
老二也是这么说的,若有政绩,升迁不难,若无政绩,即使疏通了吏部,恐怕也难如愿。
自己这次进京,恐怕是不能如愿了吧,孟赟怅然。
40展如之人
这次上京前,顾氏早跟孟赟合计过“老太太年纪大了,咱们不能侍奉左右,委实是不孝。
若把老太太接过来呢,咱们如何跟二房比,不论吃的、穿的、用的,老太太必要受委屈;再说宽哥儿也该请个好先生,咱们狠该在京中常住才是,既能服侍老太太,又能栽培儿子。”
孟赟把顾氏的话思量一番,越想越觉有理,只有一件事为难,他迟疑道“咱们在京中并没有置过房舍,若常住老二家里,却是不便。”
顾氏微笑道“二房住的宅子本是孟家祖产呢。”
却提都不提分家时大房三房把泰安、济南的宅子分了,二房只要了京城的祖宅,孟家祖宅并不大,钟氏过门后又拿嫁妆买了连着的花园,二房才有现在的气象。
孟赟心下还是有些迟疑,兄弟三人早已分家了,若常住老二家,老二定是情愿的,老二家的可愿意不愿意呢?莫为了自家事,让老二左右为难才好。
顾氏温柔的劝他“到了京中看情形再做道理,若老太太真要咱们留下来,难道咱们舍得寒了老人家的心?”
孟赟长叹一声,也就由着妻子了。
来京前夫妻二人盘算着在京中谋个官职,以老二如今的能为,怕是轻而易举,若做了京官,能日日服侍年迈老母,又能在京城为儿子觅得良师,岂不两全其美?不料进京后孟赉却道如今杨首辅当政,吏治甚是清明,文官若想升迁,要么是科班出身熬资历升上去,要么是政绩卓异升上去,像孟赟这样举人出身又没出色政绩的,想升迁极难。
连悠然这小女孩都这么说,又举出韩池这例子,看来,想留京当个小官,是没指望了。
想承欢老太太膝下,想给儿子请个好先生,都没指望了。
一时,孟赟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忙碌半生,竟是一事无成!
顾氏若有所思的望望孟赟怀中的悠然,二房这小庶女,倒是有些意思,看她偎依在孟赟怀中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自幼长在孟赟身边呢。
丫头生的庶女,不猥琐畏缩已经很难得,她然还落落大方,言笑晏晏,倒不愧是老二宠爱的女儿,小女孩儿家连时文都能做,又对吏治有不少见解,只是教养上还是差些,自己不过稍微用力些,她然哭起来,还跑去孟赟处告状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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