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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未聊太久,沈杨不好让彬王独自留太久,于理不合,赵姨娘依依不舍。
“杨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娘,你放心。”
沈杨从赵姨娘院子离开往前院走,没走多久,忽然听到侍女震天动地的哭喊。
“王爷饶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侍女没想到她的举动会惹恼彬王,若是常人即使心有不满,也会怜香惜玉,可是就在刚才,彬王的话音落下,顿时吓得侍女肝胆俱裂,再也顾不得其他,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请王爷饶过奴婢这一次!”
身下的石砖染上绯红的颜色,祁衍置若罔闻,闭上眼专心压制体内的毒,王府侍从直接将人拽起,往外头拖去。
沈杨赶来就看见一个额头流血的侍女被王府侍从拖着往外走,侍女死死扣住门板,却被侍从生拉硬拽而导致指甲断裂,在门板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
侍女看见沈杨走来,立即扑上去抱住沈杨的小腿,哭喊道:
“少爷,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沈杨满脸疑惑,他看向垂手而立的侍从,又看向厅内闭眼的彬王,犹豫片刻,他对抱着自己腿的侍女说:
“你先起来。”
侍女刚经历彬王轻描淡写就决定自己生死和王府侍从的强硬,如今听到沈杨的声音,瞬间如沐春风,她哀哀戚戚地站起身,脸上的血迹混着泪痕让她看上去十分狼狈。
沈杨不解是怎么回事,忽而闻到侍女身上的香味,这香味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和太后宫里檀香中掺杂的气味别出无二。
他眉头微蹙,先让侍女退到一旁。
“王爷。”
沈杨站在厅外喊彬王。
清越的声音如吹过湖面的微风,唤回祁衍几分神志,他睁眼望去。
如今临近午时,阳光炙热,少年背光立于厅外,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唯独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分外醒目,刹那间,浇熄了祁衍体内翻涌的燥郁。
祁衍看向站在沈杨身侧,双手紧握瑟瑟发抖的侍女,他咽下喉中腥甜,沉声道:
“王妃,引诱主子夫君的侍女,该当何罪?”
闻言,沈杨楞了楞,他看向侍女,后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少爷,奴婢知错了,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少爷放奴婢一条生路。”
说着,侍女哀声哭泣起来,好不可怜。
沈杨头疼不已。
大厅的动静也惊动了府中其他人,很快沈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一起赶到,赶来的沈夫人见状,本想作壁上观。
可是沈茹见侍女这副惨状,心里立即惧怕起来,更是害怕如果侍女供出自己,彬王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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