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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李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lso;犬子受您的照顾了&rso;;我说：&lso;好说好说，除暴安良是我们做警察的责任&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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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想必李鹰的脸定是难看得很。

&rdo;柏皓霖为何文泽的直言快语叫好。

&ldo;没有，笑容反而更灿烂了，然后向总警监夸我，还说要给我升职的机会。

&rdo;何文泽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ldo;这顿饭虽然全是山珍海味，但我全吃不下，等他们吃饱喝足后，我原想总算是解脱了，没想到他们又说去好好放松一下，又带我去了最高级的洗浴中心和ktv，那天可把我折腾得可呛。

晚上彭警长开车送我回家，在车上他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大概意思是李家有权有势，不是我一个小警察能够扳倒的，如果我识趣的话，跟着他们就有好日子过;如果我不识抬举，就别怪他们。

然后他给了我一个东西。

&rdo;何文泽从衣服内包里拿出一张文件的复印件。

柏皓霖接过，细细端详。

这是彭涛的结案报告，上面写的与他刚才在电视中看到的大同小异，只是李望龙的名字并不在犯罪嫌疑人栏上，而是在证人栏。

&ldo;李望龙什么时候变成证人了??&rdo;柏皓霖冷哼道。

&ldo;说是他发现了小木屋，报告了警察。

连报案电话的录音都有，新闻会后还会授予他荣誉公民。

&rdo;何文泽摇头苦笑道。

&ldo;彭警长在支援部也有帮手吗?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篡改了证据?&rdo;柏皓霖也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ldo;哈，你太抬举支援部了!说难听一点，支援部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现在警察审案的方式还处于极为原始的屈打成招!&rdo;何文泽激动起来，&ldo;我刚进警署的时候，有前辈对我说，警署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捉到嫌犯先关一天小黑屋再说!&rdo;

&ldo;我们不是生活在法治社会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事?!&rdo;柏皓霖惊诧不已，这与他在学校听到的完全不一样，教授们告诉他们的都是某某法官如何鞠躬尽瘁、某某检察官如何大义灭亲、某某警官如何以身作责。

&ldo;法治?我们不是法治，也不是人治，而是治人!&rdo;何文泽冷笑道，&ldo;皓霖，你在学校学到的和现实中的根本不一样!虽然我一直不想对你说这些，你要记住，这里不是你的乌托邦!至少现在不是!你可别带着这种天真的想法走进法院!&rdo;

柏皓霖盯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何文泽，似乎不敢相信如此悲观绝望的话会从一个原本朝气蓬勃、极富激情的青年警探口中说出，可是现在发生的事，却让他不得不信，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社会还有没有救的时候，他将话题引回正题‐‐

&ldo;你的意思是说彭涛要篡改证据很容易?&rdo;听何文泽这么说，柏皓霖觉得彭涛若是要趁乱调换了遗留在现场的子弹壳，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