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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根本没有什么规律?

可是另外两类死亡情状，却又完全遵守规律。

不合逻辑!

突然走神。

因为想起程莉莉。

她已经在死亡边缘，恐怕云集全世界的专家都不能救得了她的命。

古往今来最残酷的刑罚也残酷不过程莉莉现在所受的苦。

意识清醒，有疼痛知觉。

真正的生不如死。

付宇新在另外一类死亡卷宗里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说既然猝死的死者生前都有共同特点，那么另外两类也肯定有。

他认定这是一起有严格模式的连环杀人事件，凶手掌握某种至今不为我们所知的可怕毒药。

电话响，老苗接起，只说了两个字便把听筒递给我。

是石玲。

石玲在电话那端哭，泣不成声。

我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因为自己也想哭。

石玲问我她是不是会死。

我说不会，肯定不会。

可谁知道会不会。

&ldo;你告诉我，黎绪，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隔离?&rdo;她有点抓狂地问。

我没把头发的事情告诉石玲。

如果换成是我，也绝对不会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现那种诡异的东西。

她沉默很久。

然后很绝望地问：&ldo;黎绪，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rdo;

&ldo;在哪?&rdo;

&ldo;在医院。

隔离楼。

离程莉莉的病房只隔了一层楼。

我知道她快要死了。

&rdo;

然后啪一声，电话挂断。

15号上午九点十一分，程莉莉死亡。

何志秦用&ldo;惨不忍睹&rdo;四个字形容整个过程。

他说到最后几个小时，根本没人敢靠近程莉莉。

沈生民已经被释放，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谋杀，或者有谋杀企图。

他们让沈生民见了程莉莉最后一面，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尽管警察和医生都试图说服他不要这么做。

从隔离室出来以后他在医院厕所里吐了整整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