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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ldo;怎么能希望这样大的孩子会看书?&rdo;

&ldo;那么，总得想个办法。

我要同普林纳太太谈谈。

今天早上七点钟还不到，那孩子就在床上唱啊，唱啊的。

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刚刚要眯着，便让她闹醒了。

&rdo;

&ldo;我的先生一定要尽量多睡，&rdo;凯雷太太担心地说。

&ldo;这是医师说的。

&rdo;

&ldo;你应该到疗养院住。

&rdo;秋蓬说。

&ldo;布仑肯太太呀，那一类的地方贵得很，而且那儿的气氛也不对。

住在那种地方，总让人觉着他是在生病，这种下意识的心理对我的身体是不利的。

&rdo;

&ldo;医师说，要在愉快的，能和别人交际的环境里，&rdo;凯雷太太帮她先生解释。

&ldo;要过一种正常的生活。

医师说住在宾馆里比只是租一所有设备的房子好。

因为这样凯雷先生便不会那么老是沉思默想;他可以同别人交换交换意见，精神可以振奋些。

&rdo;

其实，根据秋蓬的判断，凯雷先生和别人交换意见的方法，只是报告他自己的病情。

所谓交换，完全在别人对他的话是否同情。

秋蓬突然改变话题。

&ldo;希望你能告诉我，&rdo;她说：&ldo;你对于德国生活有何意见。

你不是对我说过，你近来到那儿旅行的次数很多吗?听听像你这样有阅历的人发表些高见，倒是很有趣的。

我可以看得出，你是那种不受偏见影响的人。

这种人才真能够把那儿的情形说得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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