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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ldo;我想，&rdo;唐密若有所思的说。

&ldo;我们自己很难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中年，已经过了有作为的年龄了。

&rdo;

他的太太愤怒的哼一声，抬起她那光亮的褐色的头来，扯得膝上的毛线团直打转。

&ldo;我们真的已经超过有作为的年龄了?或是大家都在暗示我们，说我们不中用了?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以前也没有什么作为。

&rdo;

唐密说：&ldo;恐怕是的。

&rdo;

&ldo;也许是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以前的确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

可是现在，我渐渐感觉到，仿佛过去的一切实际上并没那回事。

有吗?唐密?你以前打破过脑袋，并且被德国间谍绑架过;我们追踪过一个凶恶的囚犯，结果终于捉到他;我们救过一个女子，获得了重要的秘密文件;后来同胞们都向我们致谢，致谢我们，我和你。

这一切不都是真的吗?可是现在，现在却让人看不起，谁也不需要我们。

这就是毕赐福先生和毕赐福太太的下场。

&rdo;

&ldo;亲爱的，好了，别说了。

这是与事无补的。

&rdo;

&ldo;可是，&rdo;他的太太忍住眼泪说。

&ldo;我仍然觉得对卡特先生非常失望。

&rdo;

&ldo;他给我们写了一封很亲切的信呢。

&rdo;

&ldo;他并没有想法子‐‐甚至于没给我们一点儿希望。

&rdo;

&ldo;这个‐‐他近来也不任公职了。

像我们一样，年纪也不小了。

现在住在苏格兰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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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蓬不满意的说：

&ldo;他们可以让我们在情报部做点事呀。

&rdo;

&ldo;我们也许不能胜任，&rdo;唐密说。

&ldo;也许，现在没那种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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